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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口是心非
明明上一秒還是熱鬧的園遊會,源田佐久間還在身旁一起說笑嬉鬧,可下一秒就變得無比安靜。
環顧周圍,是一個陌生的房間,不禁輕聲說道:「我在哪?」
想連絡上朋友,拿出口袋裡的摺疊手機,手機上面卻寫著無訊號,完全無法聯絡到任何人……
從房內擺飾可明顯看得出是女生的房間,淡彩的配色讓空間變得愜意,女性保養品在桌上擺列整齊,旁邊放著電腦和文件,看起來是處理事情到一半。
鬼道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這才注意到自己坐在床上,手不經意地摸了床單,是舒服的棉麻質感,床單則是淺淺素雅的櫻花粉色。
一個偏頭,注意到旁邊的書架陳列許多書籍,但特別顯眼的事,有個書封寫著"閃電十一人",他二話不說馬上抽出書本。
裡面是滿滿閃電十一人的人物設定集,與他認知的雜誌球隊介紹有很大的不同,看完,他默默放回去。
他想搞清楚房間主人是什麼個性,從擺設來看,喜歡乾淨清爽的空間,而書本……都和心理學、設計美學等有關。
下一秒,白色的門緩緩打開,一個女人穿著休閒服走了進來,她一臉吃驚地看著鬼道,鬼道也不知道作何反應,兩人對視了好幾秒。
一陣子之後,名為吉吉的女人,問了鬼道許多他自己的事,即使對方看起來很有善意,但心理上還是不少防備。
喝著即溶咖啡,的確不太合自己胃口,但基於禮貌還是喝了不少。
想著自己以前也遇過不合邏輯的事情,異形之石的存在和天使魔鬼獻祭,都令自己想到,也許世界上存在許多無法解釋的事情,甚至連穿越到另一個次元都不意外了。
看到她手機裡許多圖片,也看到不少令人匪夷所思的東西,好像是腐配對的東西,想多問她,卻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別懂比較好,也想到她書架的設定集,如果在這世界他們只是一個作品,動畫和遊戲的角色,那現在自己這個存在又算是什麼?而又是誰做了這個安排?
滿腔疑惑另鬼道皺起眉頭。
接著,他感覺到肩膀有了重量,吉吉拍了他的肩,想安慰他:「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說真的,即使開始能適應下來,還是很不安。
他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否就是主使者,許多的推測在腦中想過一遍,雖然不認識她,但能依靠的卻只有她,鬼道暫時打算都依吉吉,當個聽話的弟弟。
而另鬼道意外的是,她想幫自己買衣服。
天氣轉涼,和煦的陽光灑下來,街道上滿滿人群,吸進冷冷的空氣,她牽著鬼道的手,發涼的手多了溫暖,他並不喜歡突然的觸碰,但身上並沒有可通訊的手機,要是走散就麻煩了,只能選擇忍耐。
走入賣場,琳瑯滿目的商品,吉吉一臉興奮到處看男裝,手也沒忘牽著,看到黑色九分褲一臉開心的對鬼道言:「這個好看,適合你。」
鬼道愣愣地看著吉吉,沒有任何反應,對視了兩三秒,她微微歪頭:「不喜歡?」
「啊!」鬼道這才從思緒中出來,慌忙的說不是。吉吉又挑選了兩三件褲子,讓鬼道去更衣室換,而他也乖乖照做。
進去更衣室,鬼道才細看褲子材質、價格,鬼道沒注意過台灣的匯率,不清楚換算成日幣是多少:「790不知道換算日幣多少錢……」
最後鬼道選了黑色,吉吉也順便挑了牛仔材質的褲子,鬼道不喜歡欠人情,數度想阻止,但吉吉意外的很強勢,她說:「別人看都覺得我們是姊弟,我可不想人說我虐待弟弟。」
──這才堵住鬼道的嘴巴。
吉吉很淡定的跟鬼道說:「內衣褲也得買。」
瞬間,鬼道的臉上浮現尷尬又不自然的表情,吉吉緊接著說:「我不知道你的尺寸,自己挑吧。」
在鬼道挑選貼身衣物時,吉吉又挑了幾件上衣和外套,當然都挑價錢和材質都可接受的買,鞋子也挑了運動鞋,和她一樣的黑底白勾,過程中鬼道都沒說什麼話,幾乎都說好。
因為百貨公司和家裡很近,走回家的路上,鬼道依舊安靜。
「鬼道,你還好嗎?」吉吉突然說。
「挺好的。」鬼道說。但臉上有種苦澀。
吉吉看在眼裡,她輕嘆一口氣:「其實不是不懂你的心情,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國家,而且自己的世界還不是真實的,這個事實,不管你是誰都很難接受。」
停頓了幾秒,她說:「你不用勉強自己。」
鬼道停下腳步,提著購物袋的緊握著,微微顫抖,護目鏡看不清他的眼,說:「阿……那我該怎麼做呢?」
「你怎麼想的,說出來吧。」吉吉臉色跟著嚴肅:「我能幫你的會盡力。」
鬼道苦惱的低著頭,似乎不知道怎麼述說。吉吉微笑道:「在那之前,先回家吧。」
回到家中,吉吉把鬼道的衣物先拿去洗,想偷偷拿到頂樓曬,特地跟家人衣物分開。後來,她拿了自己常喝的茶,想泡給鬼道喝。
「說吧。」吉吉坐在椅子上,鬼道則坐在床上,給他溫熱的烏龍茶。
鬼道偏頭,低語著:「……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那就一件一件來。」她說。
「……妳對我了解多少?」鬼道皺著眉頭問。
「我看的都是動畫,從上面只能知道你和帝國的羈絆,你和春奈的事情,你和雷門奮鬥的事情,你的個性冷靜,是天才策動者,父母已不在,影山是教導你足球的老師。」吉吉簡單扼要地說。
「原來這些都知道了,是嗎……但我一點都不瞭解妳。」鬼道淡淡地說。吉吉明白鬼道的不安。
「你想知道什麼?」她微笑的說。
鬼道知道她現在是平面設計師,喜歡的東西很多,應該說各種屬性都有,有些東西鬼道不是很了解,但她都有所保留,鬼道也尊重她的隱私。
「心情好點了嗎?」她問。
「算吧,只是……」鬼道欲言又止。
吉吉等待鬼道自己說出口,房間安靜了一陣子,鬼道似乎不想說,又或者是講不出口。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鬼道你的手機能用嗎?」她說。
「阿……不能,沒訊號。」他回。
「明天我去幫你辦預付卡吧,我有空機可以給你用。」她說:「這樣以後聯絡方便。」
鬼道沒懂她的意思,正要開口時,她說:「你在這世界雖然不成立,但你活生生的在這,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的世界,在你們那邊也可能只是一本書,而我只是一個小齒輪。」
「事情既然發生了,無法改變,也得放手不去糾結,困住自己沒有意義,我上班時間早可以帶你出去,你就趁這時候了解這個世界,也許會找到你會在這的原因。」
突然的一番道理,令鬼道愣住,仔細想想她說的也沒錯。一直糾結那些問題,不如先去找看看,也了解這個世界,也許會找到什麼線索。
「妳說得對……」鬼道露出他的第一個笑容。表情放鬆多了。
「如果是我,假設穿越到你們世界,被告知我的世界只是被人創造的,我想任何人都很難接受,但這只是一個角度的看法。」她說:「誰創造誰不重要,每個人的存在都有他的意義,就像你來這裡一定也有理由,況且你現在是活生生的人。」
「妳說過,我的粉絲很多,對吧?」鬼道輕笑的說:「但我好像可以理解為什麼是妳了……」
吉吉沒有對他的話做出回應,只是面帶微笑的說:「以後請多指教囉。」
「嗯。」
「雖然對陌生人有戒心我可以理解,但你真的很悶騷欸。」吉吉不禁想抱怨。
「欸?」鬼道驚了一下。頭髮多了許多呆毛。
「以後別口是心非的,直接講吧,依靠姊姊就對了!」吉吉突然來個精神喊話,鬼道不知做何反應,呆愣的說:「喔……恩。」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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