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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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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隔天,在我的堅持下我自己走路到雷門中學上課。我不想依賴他們,所以丟下「浩人哥也都讓我自己走」這句話就衝出門。
錯估了爸媽家到學校的距離,差一點就趕不上晨訓。平常龍二哥都盯得緊緊的,遲到也只有那次而已。那天浩人哥在固定的轉角讓我下車後,在路上碰見天馬同學忍不住一起閒逛了一會,兩個人都幾乎遲到。偏偏還碰上龍二哥,兩個人都幾乎遲到。偏偏還碰上龍二哥正巧要去找圓堂教練,被罵了一頓啊!
「怎麼那麼慢啊!」才踏進球場,耳邊就傳來霧野學長罵人的聲音。
「抱歉抱歉!」我不好意思地笑著「家裡有點事。」
「有事?浩人先生他們怎麼了嗎?」霧野學長又問。
「不!他們都很好。」我並不打算告訴霧野學長。
這個世界似乎設計成快樂得時間過得特別快,痛苦得時間都會特別漫長。晨訓就像眨眼一樣一下就結束。今天大概是我這輩子最不希望下課的日子,但是下課鐘還是無情的一次又一次的響起。最後連課後的社團活動的練習都已經結束。
我背起書包,走回球場上發呆起來。
我不想回去,不想回爸媽家。我早就說不想和他們回去,在聽見昨晚他們的對話後,我更不想回去… …
這一個星期,一定超難熬!
「我說你啊!早上晨訓也比別人晚到,現在又留到最後一個還坐在球場邊發呆。什麼都比別慢一拍。!」
是霧野學長的聲音。抬頭想要看他的瞬間,臉上突然貼來非常冰的東西,是水瓶。
「謝謝!」接下霧野學長遞來的水瓶,我又繼續低著頭。
「欸!你今天真得很奇怪。是和浩人先生吵架了嗎?」霧野學長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再惡意戲弄我。
「才不是!」我大叫,猛然抬起頭看著他,一條毛巾卻直接擋住我的視線。唔唔——居然往我臉上丟毛巾。
「算了!你不想說的話我還是回家好了。你也不要太晚回家了!」
拿下毛巾看到的是霧野學長離去背影。我得承認在社團裡我最信賴霧野學長,得承認我現在真的很想依賴他… …
「霧野學長!」我出聲叫住了他。我接下來的發言可能造成我這輩子最瘋狂的行為… …
「我… …今天可以住你家嗎?」結果我還是說了。
「咦?!」
「因… …因為浩人哥和龍二哥有事情去外縣了… …我不習慣一個人待在那麼大的房子裡… …」看到霧野學長錯愕的表情我隨便掰了個理由,實話我說不出口。
「什麼嘛!你居然會怕一個人在家。」霧野學長笑了出來「可以啊!我媽媽她不會介意的,一起走吧!」
「謝謝學長!」被嘲笑是有點不高興,但怎樣都比要回到爸媽身邊好上千倍。
背起書包走在霧野學長身後的腳步覺得輕鬆多了。
不過,因為對家人不滿所以不告而別… …這,就是人家說得離家出走吧!管他的,我又不是離開浩人哥,我一星期後會自己回浩人哥家。
走在往霧野學長家的路上,原本是很開心的聊著。雖然都是沒有意義的話題,不過卻讓我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媽,我回來了!」霧野學長在玄關朝屋內喊著「我有隊上的朋友來喔!」
霧野學長的家是間乾淨清爽的兩層樓洋宅。從玄關開始就用白色和淡淡的柔和色彩裝飾著。
「歡迎回家,蘭。」從房間走出來的霧野學長的媽媽非常漂亮,連聲音都非常的溫柔。「歡迎你來,我們家蘭丸平時受你照顧了。」她笑盈盈的對我說。
「伯母,不好意思打擾了。其實都是蘭丸學長在照顧我… …今天也是麻煩他了。」我突然變得有些彆扭。大概是因為霧野學長的媽媽和我的媽媽實在差太多了。
「你真的很可愛呢!」霧野學長的媽媽笑了出來,又向我走近了幾步「你叫什麼名字?」
咦!?我忘記說自己的名字了嗎?我真是… …笨蛋。「我叫,狩屋正樹。」
「媽,狩屋今天可以住在我們家嗎?他和哥哥一起生活,但是他哥哥去出差了,他不敢一個人在家。」像是要為不知所措的我找台階一樣,霧野學長和媽媽這樣說。
「可以啊!爸爸這幾天也是要去京都,小菖也去畢業旅行了。本來還擔心只有我和蘭會很寂寞呢!」霧野學長的媽媽看來很開心的樣子。
不會造成他們的麻煩就太好了… …
「謝謝,伯母。」我說,用生硬的動作照龍二哥以前教我的像霧野學長的媽媽鞠躬。
「很有禮貌呢!真是有趣的孩子。」霧野學長的媽媽又笑了「正好我剛把晚餐準備好,一起吃吧!」
「我媽媽煮的飯非常好吃喔!快進來吧,狩屋。」霧野學長也這麼說。
「謝謝!」
這大概是我今天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話說回來,原來霧野學長長得和媽媽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怪不得這麼像女生。剛剛他媽媽說的「小菖」大概是學長的姊姊或妹妹吧!不知道是不是也長得一樣呢?那樣一定很有趣。
還有啊!我從來都不知道媽媽親手做的菜真的是非常好吃。我媽媽從來都不自己煮,龍二哥煮的… …如果說那是媽媽的料理他一定會生氣。只吃過哥哥做的菜的中學生,我大概是唯一一個吧!
結果,我還是失眠了。
在霧野學長的房間打地鋪睡覺。就算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還是沒有辦法安心入睡,我還是… …習慣有浩人哥在… …
隔天,我帶著疲倦和霧野學長一起上學。
一切都平靜的異常。果然,那兩個人是不會擔心我的,也絕對不會來找我。浩人哥應該也還不知道我離家出走的事。
渡過了平靜的一天,我… …笑不出來… …
原來我的存在是這麼的沒有必要… …
今天一樣會住在霧野學長家。
再一次和霧野學長一起走在往他家的路上,我沒辦法像昨天一樣笑的那麼開心。為什麼呢?我自己也不明白。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令人胃疼的緊張感取代。
龍二哥常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以前我有點懷疑,不過現在我相信了。 我不知道離家出走犯了哪一條法律,不過在我看到涼野哥哥和同辦公室的可拉拉姐姐,不到五分鐘又看到凍地哥哥和小愛姐姐,最後連龍二哥都親自出現,我非常確定我已經被「通緝」。
我非常清楚他們找我的理由,一定是因為爸媽發現我不見了,就去拜託浩人哥找我。
但是,到底有多少人在這各區域找我?為什麼浩人哥要幫爸媽?為什麼… …有太多的為什麼,但是我已經沒有去想的力氣和精神。我現在只希望能快一點到達霧野學長的家。
不過,龍二哥早就教過我「天不從人願」… …
「正樹!」
喊我的,是我現在最想聽見,卻也最不願聽見的聲音。
是浩人哥。
「浩人哥…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浩人哥。就算臉上有再多愧疚也沒有用吧!一定會被罵,一定會被討厭… …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完全錯了… …
事實證明,或許… …我一點都不真正了解浩人哥… …
再一次,浩人哥只是緊緊抱住我,一句責備也沒有。浩人哥像是跳針的唱盤一樣不斷重複著:「沒事就好… …太好了… …你沒有出事… …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
到頭來,哭得亂七八糟的人又是我。
突然,浩人哥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停下來。心頭閃過一絲不對勁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透過衣物傳來浩人哥的體溫高的異常。因為貼近而能聽見他的呼吸聲,聽起來非常不順。
「浩人哥!」我叫喚著「浩人哥!浩人哥… …」
但不論我怎麼叫,他都沒有回答我… …
以上。
最後一章了,洛洛照慣例當然也要在最精彩的地方打住,
其實還故意寫得很多事沒交代,
接下來就交給浩人哥哥說完故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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