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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cp] 『基山廣X吉良瞳子』雖然(29/7更新到第四章完)

本帖最後由 堂本悠 於 2016-7-29 17:23 編輯

『基山廣X吉良瞳子』雖然(29/7更新到第四章)

這是我第一次發文,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
我是在看了 Pansharlotty 的 <my brother> (寫基山和狩屋)後獲得靈感的,大家快去看看吧!

注意:
*廣和瞳子是單純的姊弟關係。
*吉良浩人不等於基山廣
*吉良瞳子的視角

第一章 承諾



歡樂的氣氛瀰漫着整個房間,身邊的人臉上全都掛住笑容,眼神流露出甜甜的幸福。這個名叫吉良浩人的嬰兒,是我的弟弟。
  
我好想好想融入這群快樂的人群,我好想好想感受新手姊姊的幸福。但心裏有一把不知名的聲音告訴我 「他的出生,代表着你噩夢的開始。」

這把聲音,雖然微弱,但一字一句,卻清清楚楚的傳入我耳中,我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衝動,迫使我跑出擠滿人的病房。我不記得,是過了多久他們才記起我的存在,我只是記得,那年我六歲。

---------  
弟弟的死訊,我比其他人接受得欣然。我沒有像父親一樣,哭得呼天搶地,我甚至,沒有為他感到可惜。我不曉得自己為何可以這麼冷血,我只是知道,自己可是深信噩夢將會劃上句號,深信這幾年被忽視的生活將會完結,深信父親終於可以把以往對弟弟的愛分一些給我。

但是我錯了。

人死,並不一定代表曲終人散。弟弟死了以後,父親依舊把浩人放在第一位,依舊對我不理不睬,我仿佛看到浩人的鬼魂正坐在牆角嘲笑我,嘲笑我的徒勞無功,嘲笑我的一廂情願。

每一天清晨,我一睜開眼,就聽到在遠處房間傳來的哭號 「浩人,浩人啊,我對不起你,你死得這麼冤枉,我卻無能為力……」父親口中的 「公平對待自己兩個兒女」 不知在何時,已經轉化成浮雲,消失得無影無蹤……
  
「爸爸!我在這次考試中取得滿分啊!我為這次考試可是溫習了很久的!」在話語中不難聽到十二歲女孩雀躍的心情。
「挺好的嘛。」辛辛苦苦的去準備,換來的就是用平淡語氣說出的四個字。我覺得自己很傻,我不是早就應該猜到的嗎?我不是早就應該知道,我的努力,將會付諸流水,父親將會連頭也不轉過來,他將會專心致志地抹去弟弟運動鞋上的污漬,然後跟我說:「浩人他下星期就會到足球場參加決賽,你弟弟他真的很厲害,到時你也去替他打氣吧!」

這些這些,我不是早就應該知道嗎?當初在聽父親說甚麼會像以前一樣愛我的時候,我已經了解到,他是沒辨法持守這個承諾的。那麼為何,為何還要抱有希望?

「浩人啊……我對不起你……」 又來了。
「我說爸啊,現在塵埃已定,你再怎樣懺悔也是無補於事的,聽說附近開了一所育幼園,專門收一些孤兒,這個星期六我們一起去看好嗎?」
「……」
「你不回答我就當是你答應了。下星期六,一起去吧。」

---
還沒踏進育幼園,歡笑聲、吵鬧聲已如波浪般襲來。十八歲的自己,被小孩身上散發的童真牢牢地吸引住,視線離不開在遊樂場上堆沙塔的綠川龍二,在為一包薯片而發生爭執的南雲晴矢和涼野風介,正在玩花繩的八神鈴名和久井 露露還有坐在一旁看書的砂木沼。依稀記得我也曾經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每一個下午,都是坐在鞦韆上,任由時光流逝。

我四處張望,嘗試尋找那象徵我美好童年的鞦韆,誰知,映入眼簾的景象,卻不如想像般美麗:坐在鞦韆上有一個小男孩,衣領上貼着一張貼紙,上面寫有「基山廣」三字。

他長得很像浩人。

瞳子你看看!那個小男孩長得很像浩人!」 果然,父親的眼睛裏閃耀着久違的興奮。

我頓時領悟到我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這個名叫基山廣的男孩將會成為第二個浩人,這個原來和我們非親非故的孤兒,將會使我在父親心中的地位再次受到威脅。我用盡全力去隱藏心中對基山廣的厭惡,用盡全力去以和善的語氣去說出 :「嗯!他真的很可愛阿!」 然後看着父親走過去跟他聊天,心中燃燒着的嫉妒之火,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

在那次以後,每一天我們的話題總是環繞着育幼園裏的小朋友……準確來說是環繞着基山廣。但我又能怪誰呢?當初帶父親去育幼園的可是我啊!這就像是上天跟我開的一個玩笑,告訴我是時候死心了。

「瞳子,你明天有空嗎?」
「甚麼事?」
「我先前答應了廣明天會帶禮物給他,用來獎勵他這次考試取得滿分,他可是為了這次考試準備了很久的啊!但是我明天没空,所以想請你幫我給他。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儘管心中有一萬個不滿意,我還是沒有拒絕的勇氣。
  
父親給基山的禮物是浩人最愛的足球。

我手提着袋子,沉甸甸的。心緒非常混亂,反覆思索着應該怎樣去面對這個很像我弟弟的男孩。把我對浩人的憎惡施加在他身上又好像不太合理,自己卻又無法對他產生好感。思前想後,在得到結論前,就已經走到育幼園的門前了。

基山那頭紅色的頭髮使他在人群中顯得突出,不消一會兒我便尋找到他的身影。這六歲的小人兒好像也在尋找着甚麽,四處張望,一看到我,便放下手上的書跑過來。

「姐姐,爸爸今天不來了嗎?」 我愣在原地,爸爸……剛才他是稱呼父親為「爸爸」嗎?

「姐姐……?」
「噢是啊!爸……爸爸他今天有事要作,但是他沒有忘記他的承諾啊!所以他讓我過來,把禮物送給你。」我說得特別的大聲,笑得特別的燦爛,試圖蓋過話語中明顯的警惕。
「承諾……?姐姐,請問承諾是甚麼東西啊?」基山幼嫩的童聲中隱藏着膽怯,和浩人的囂張截然不同。
「承諾就是你答應別人做的事。」我不帶感情地說。
「就好像我的爸爸媽媽曾經答應會來接我一樣嗎?」
我被這條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得不知所措,應該怎樣回答才是好?
「算是吧。」
「所以答應了但沒有實踐的都算是承諾……」基山自顧自的呢喃起來。
原來他是因為被抛棄所以才被送進來的嗎?可是他和浩人明明長得這麼相似,為甚麼遭遇會那麼不同?一個受盡萬千的溺愛,一個被親生父母拋棄…… 我看着基山,他在玩弄自己的手指,臉上掛着一個無奈的笑容。
  
「爸爸沒有忘記他答應過你的事啊,你想看看你的禮物嗎?」嘗試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我把話題轉移,從一旁的袋子裏取出一個足球,放到基山的手上。
「足球……這是姐姐你弟弟最喜歡的足球啊!多謝姐姐!你可以幫我跟爸爸說我很喜歡這份禮物嗎?」
弟弟最喜歡的足球……這句說話愈想愈不對勁……再是這樣下去,父親就會完完全全的把基山廣改造成吉良浩人了。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基山,他還在小心翼翼的撫摸他的禮物。

我心中有一把強烈的聲音,不想要浩人,不想要我那自私的弟弟,我想他繼續做基山廣,做這間陽光育幼園裏的基山廣。

「不要管我弟弟了,基山你自己呢?你喜歡足球嗎?」這句說話脱口而出,我甚至希望他答我「不喜歡」
「爸爸送的禮物,我當然喜歡啦!他真的沒有忘記他答應過的事。」

「你會氣把你遺留在這裏的父母嗎?」話音剛落,我便後悔了,我到底是怎樣啊?這樣的問題,我是期望着甚麼的回覆?我是否只是在尋找,「證明基山廣不是吉良浩人」的證據?

「我也不能氣他們,畢竟,他們不要我,也是我自己的錯,經常讓他們不開心,媽媽說,是因為我,他們才會破產,才會沒有飯吃……」

然後又是一陣的沉默。

砂木沼還在看書,涼野和南雲還在爭吵,綠川走了過去,好像是要勸交,我隱隱地聽到他在說甚麼君子動口不動手。

「姐姐,我可以問你一條問題嗎?」
「可以啊。」
「我真的好像浩人哥哥嗎?」
我盯着他的眼眸,是和浩人一樣的碧綠色。 但他和浩人是不同的。在他的眼裏,多了一絲淡淡的憂傷,多了一份善解人意,多了一種堅強。看着他,愛憐之心油然而生。有一刻,我甚至不再憎恨他,反而,很喜歡他。

「不像,你一點也不像浩人。」
3

評分人數

回復 2# 初雪


多謝你的回覆啊!初次寫文,很不習慣,但幸好你不嫌棄。我看過初雪 (應該怎樣稱呼你XD) 你的文,讓我更有動力去練文筆,其實這個論壇的文章都很有素質。我會視你們為目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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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ophia 於 2016-7-15 12:34 編輯

回復 4# 初雪

隨便稱呼我就可以了!直叫名字也沒關係啊!
//


第二章 敵人,家人,同伴
*吉良瞳子的視覺
  

  「復仇?你在指甚麼?父親!甚麼復仇?」

----------
  
  「瞳子,浩人也同意參與這次的復仇計劃了,你還在等甚麼?」

  「我說過,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參加。你知道你在做甚麼嗎?這樣不會對任何人有好處。」

  「嗯?」父親和藹的笑容依然掛在嘴邊,但我卻察覺到有一絲微怒在他眼中掠過,一閃即逝。

  「瞳子你會這麼心潮澎拜,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他停頓一下,換上更温和的聲線 「如果你不滿意的話,你其實可以選擇去危就安,離開這一個家,沒有人會阻止你。」

  真佩服吉良財團的員工,有着這上司,每天都要提心吊膽地上班,一不留神說錯話,就要被迫聽這種「特別」的訓話,幸好我當初沒答應要加入。

「父親,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一定不會想和你割袍斷義,但我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這就是所謂的大義滅親吧!」學着他的口吻,我撥了撥長髮,便踏出了房門,盡量表現得決斷、瀟灑、從容。
  
  既然父親為了要替浩人復仇,提出要我離開的意見,其實想必是代表着我們兩人,早已屬於不同的陣營,有着對立的想法,有着相反的信念。我向他「宣戰」,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大義滅親才不是這樣這樣的意思……瞳子你的諺語還學得不及龍二好……待會要給你一本成語大典,吉良家的人怎可以亂用成語!」

-------------

   「姐姐,為何你要幫助雷門?」 古蘭的語氣輕佻、討厭。育幼園的那個可愛小男孩,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注視着他的眼睛,嘗試看透他的心思,卻意外地看不穿,猜不透。父親從小便教導我和弟弟去觀形察色,在別人的眼神中知曉他的心情、想法 ;去隱藏情感,儘管心裏有千絲萬縷的思緒,也要裝作冷酷無情。

  記得當初基山廣最感動到我的,就是他堅強的眼神,那代表着原諒與寬恕的微笑。眼前的這個古蘭……果然是接受了父親的改造計劃啊。 虛假的笑臉,浮誇的語調。

  若果你真的選擇去站在父親的那一邊的話,你也應預料到,我和你,就只能作敵人。

----------

  「圓堂君,給我們看你的足球吧!」是我聽錯了嗎?還是他的語氣中,帶着哀求的意味?

  圓堂他們的熱血,也改變不到實力的懸殊。雷門這支球隊,早已埋下了幾個計時炸彈,隨時隨地就會爆發,將會大大的影響球隊。

  風丸無心戀戰,他抬舉敵人,貶低自己。絕望的眼神告訴我,他好想放棄。他不認為雷門有勝出的希望,他不相信自己的隊伍。在他旁邊的吹雪,則選擇壓抑自己。將複雜的情緒,對勝利的過分執着,以及那段被封印的回憶全都藏在温和的笑容下。這狀態的他,受到稍微的刺激,稍微的壓力,也會導致絕對的崩潰。

  我覺得自己成了霓虹燈下的主角,一雙雙的眼睛都注視着我,帶着不同的色彩,帶着不同的情感。GAIA 隊員的眼神中充滿着嘲諷,雷門隊員的眼神中充滿着不確定。

  我本應作出一些行動,去回應他們的目光,但到最後我還是甚麼都沒作。

  球又再次傳給古蘭。他灼熱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我回他一個空洞的眼神。我此時此刻的心情、想法絕對不可以被察覺。

  古蘭把球帶到龍門前,形勢轉為一對一的決鬥。我專心致志地注視地上的足球,那個浩人熱愛着的足球。

  「我就是喜歡圓堂君 你的眼神!」古蘭突然說出這一句話,轟動全場。我立刻把視線移向圓堂,他眼神裏閃耀着的熱幟、真誠和堅持真的很令人着迷。

  難道……基山廣要和圓堂比賽,就是要提醒自己那一份曾經擁有的熱誠?他一直以來,是在利用敵人,來彌補他和他同伴失去了的東西嗎?

  「圓堂君,給我們看你的足球吧!」

-------------

  風丸離隊,吹雪入院,這一連串的事件標誌著我這個作為監督的失敗。父親的失喪,廣的沉淪,標誌著我這個作為女兒,作為姊姊的失敗。

  身邊本應是同伴的隊員,現在對我失去了信任。本應是我的家人的各位, 現在卻把我視為敵人。不論是在雷門,還是在陽光育幼園,抱怨聲,反對我的聲音連綿不絕,唯有我的跌倒,我的倒台,才能獲得他們的掌聲,喝彩聲。

  大義滅親?現在比較像是眾叛親離,四面楚歌。

  同伴?家人?已全都變成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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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ophia 於 2016-7-28 22:07 編輯

在上一次的比賽後,雷門和GAIA都經歷了不少轉變。古蘭的隊伍成功被揀選,成為最強的創世紀,還繼而破壞了和潘恩加賽爾的關係,掀起了外星學園的一段風波。雷門也被捲進其中,在和鑽石冰晶比賽後還要面對混沌紀元的挑戰,但圓堂他們也因此在途中遇上更多同伴,一起共同去進步。他們最終原諒了我,也選擇去相信我,我們之間的關係,總算被修補。
  
地球上最強的雷門和外星學園最頂尖的創世紀,靠着友誼之情來變得更強的圓堂和靠着異形之石來變得更強的古蘭,誰可以獲得最後的勝利,就全看這場比賽了。我不再試圖去隱藏自己的情緒,渴望和迫切,全都寫在眉間。

  拜託,大家,要贏!

「足球對你來說就只是關於成為最強的嗎?」 圓堂的質問,咄咄逼人。若果這是我弟弟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成為強者,是世上最有價值的事。

「這是父親大人想要的。」 皺起眉頭,廣沒有正面回答圓堂。

「不要管其他人了,你自己呢?」 圓堂也不自覺地着急起來,古蘭對他來說,雖是敵人,卻也曾經是朋友。

「圓堂君,就讓我們抱着各自的信念,盡全力去比賽吧!」這句話象徵了比賽的紅幕已被緩緩拉開,是時候展示長期以來累積的成果了。

創世紀很強,但我相信雷門,是不會落敗。

因為他們聽到,一種透過足球傳遞的聲音。同伴的心意,戰友的鬥志,可以化為強大的動力,賜給他們無比的力量。

廣,鈴名,你們聽見嗎?

你們只是在意要透過對方的眼神來得知他們的下一步行動,但你們聽見嗎?

父親你很厲害,可以用言語去動搖圓堂的意志,甚至令他喪失理性,但我相信雷門,是絕對不會落敗。

因為他們同伴之間會互相支持,圓堂或許會跌倒,但他有朋友去扶起他,陪伴他奔馳到目的地。

父親,你看到嗎?

我一直都以為單靠我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改變到你。但現在我發現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要完成一件大事,就要集合大家的力量。友誼的力量,你看到嗎?

比賽的進展尚算順利,但在下半場的期間,卻有出人意料的發展。

「解除限制。」

「混蛋……這樣下去這些小孩的身體……」 旁邊的響木監督也看不過眼,低聲咒罵起來。

他們的身體會承受不到,內在的壓力可以令他們變得支離破碎,獲得迅速行動力的代價就是要把自己的性命賭上。

父親,你奪走了他們的感情,奪走了他們對足球的熱誠,還不夠嗎?現在為了替浩人報仇,就連他們的安危你也不顧嗎?

「難道就連廣……就連創世紀也是你用來報復的工具?」圓堂等人一臉驚怒,一致把矛頭指向吉良星二郎。

父親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無視敵人眼神傳來的殺意。
  
-----

比賽最後的結果,如我所料,是雷門勝出了。

既是創世紀隊長古蘭的姐姐,又是雷門的監督。這特殊的雙重身份讓我對比賽結果有另一番的感受。一方面,為雷門感到歡喜雀躍,另一方面,又很擔心創世紀的眾隊員。

失落,寫盡在他們的臉上,由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後來的悲傷、自責,憤怒。

「別跟我說這些話!」烏兒碧妲顯然對賽果感到不滿,但最令她和其他人感到不滿的,是父親對他們的否定。濃濃的怨恨在語氣中顯然易見,一個以高速飛來的足球隨之以來。

「廣……」  看到他捨身跑去擋住那個極具破壞力的足球後,我終於明白為何別人會以為基山廣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他真的願意犧牲自己,去保護父親。

「為甚麼?古蘭,為甚麼!」 聲音顫抖着,這十四歲女孩的複雜情緒, 誰又可以說自己明白?

「我們為他奉獻了這麼多,為他犧牲了這麼多,他現在卻否定我們的存在,你為甚麼要救他……」聲淚俱下,所有在場的人都覺得心酸。

「烏兒碧妲,雖然……雖然你說的可能正確,但他始終也是我的父親,他和瞳子姐是我唯一可以叫親人的人。」

「父親,雖然我不是你親生的兒子,雖然浩人這個名字不屬於我,但是這些都不要緊,只要你在我身上看到浩人的影子……」

不要說,不要說我最不想聽到的字句。

「我也甘願當他的代替品。」
  
聽到這一句,我的心沉了下來。

現在外星學園事件結束了,我在雷門的使命也完成了,是時候想想下一步應該怎樣走。到底要不要留下來,和廣他們在一起。

在離開了外星學園的「基地」後,鬼瓦刑警輕輕地拍玲名的肩膀,示意她和創世紀的大家,登上小巴。每個人都拖着沉重的腳步向前行,唯獨基山廣依然停留在原地。

看着他們的背影,我下定決心,告別雷門的各位,去照料那群無親無故的孩子。

「各位……」 最後一次,我細細的觀察雷門每一個人的表情。吹雪、塔子、土門、一之瀬、鬼道、莉香、豪炎寺、壁山、圓堂、立向居、綱海、木暮……這十幾個人,說他們是地球上最強的隊伍,一點也不誇張。他們不是強在技術,力量,而是強在他們的友誼之情,他們的熱誠,他們的決心,他們的堅持。

「……多謝你們。」 我深深的鞠躬,真心的感激他們。當初成為雷門的監督時,從來都沒想過他們會帶給我這麼大的改變。現在要分別了,盡是不捨、留戀。

「……監督!」

微微一笑,隨手撥一撥長髮,便轉身離開。

「走吧!」伸出手,用最温柔的聲線對仍站着的基山廣說,不用看也知道他臉上的訝異。

「嗯。」 又是那抹笑容,那抹讓人心軟的微笑。

  -----

在小巴歸回陽光育幼園的途中,整個車廂都被一種幾近恐怖的寂靜竉罩住,不僅是因為他們疲憊不堪的身軀,更是因為他們已七勞八損的心靈。

剛才氣勢逼人,囂張強悍的古蘭,現在已捲着身子,倚在我身旁,眼皮快要合起來。

「你知道為甚麼你們會輸嗎?」我輕聲的問道。我想他知道,他們缺少的,不是能力,不是努力,而是感情。

「知道。」他只是簡單地回答,然後就別過頭去。

我等待着他進一步的解釋,然而,對方已進入沉沉的夢鄉。



-----------

糟糕......寫得很差(掩面

下一章會是基山廣的視角!
It was always supposed to be like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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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堂本悠 於 2016-7-29 17:25 編輯

回復 9# 日向櫻
瞳子的確是小心翼翼,不敢傷害既是敵人,又是親人的父親和弟弟,不會忘記自己的身分。負這樣大的責任,一定很幸苦。
謝謝薔薇姐姐的回覆!

  回復 8# 初雪

她的失職,象徵著她對父親,對弟弟的愛。但在雙方游走著,卻只會令自己難受
那些孩子們,其實也因愛父親而遭到傷害
倘若有這樣多人去愛我們,我們一定要緊記不要利用他們的愛
感謝小冬喔!

回復 7# 堂本悠
瞳子雖愛她的父親,卻不認同他的作為,就是因為這樣,才會當上雷門的監督
但這樣雖可以拯救父親,還有那些小孩,卻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
謝謝小悠的支持!

//


第三章 姐姐

*基山廣的視覺

在父親入獄後,我們就由姐姐照料。不知道是不是受圓堂他們影響,姐姐好像變奇怪了。

她說我們需要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還特意安排了一連串的措施。

首先,要直接用名字稱呼對方。

「潘恩!我意思是南雲……呃這個可以借我一下嗎?」 習慣了以外星名字稱呼大家的我,在此時表現得十分不自然。

「是晴矢!」 姐姐在旁插嘴。

「瞳子姐!我們怎能這樣快改到口啊?」南雲晴矢也忍不住要開口抱怨。

「就是啊!」「根本不可能吧!」一旁的人都附和起來,紛紛表達不滿。

「我說要用名字就要名字。」立場還是這麼堅定啊,姐姐。

除此以外,姐姐還替所有人安排了室友。

我和南雲一間,涼野和砂木沼一間,綠川和創世紀守門員尼羅一間。「要令大家和不同的人熟絡。」她這樣說。

還有的就是定期的團體活動。

每逢周末,我們都會舉行戶外活動。這次,是到海灘。

「風介你怎麼可以永遠都不曬黑?」綠川羨慕地注視著涼野。

「其實我們五個之中就只有雷……龍二你會矖黑了。你看,還不到十五分鐘,你已經黑了一截。」南雲笑說著,換來綠川的白眼。

我離開嘻笑的眾人,獨自走到海旁。在陽光的照射下,原本暗啞的沙粒都變得耀眼奪目。碧藍的海洋,蔚藍的天空,是只屬於海灘的顔色。不時有一陣微風,掀起海浪,吹動樹葉,奏起悅耳的聲韻。大自然的美麗,真的無人能抗拒。

置身於仙境的我,開始回憶起種種往事。幾個月前,有誰會想到,外星學園,異形之石,所有的階級,所有的隊伍,都會通通消失。只剩下一群朋友,一群會為晚餐的餸菜鬥嘴,又因為對方一粒糖果而和好的朋友。十幾歲的少年少女,仿佛變回純真的小孩,回到多年前的陽光育幼園,為着雞毛蒜皮的事吵架,因為簡單的道歉而選擇寛恕。其實從頭到尾,我們都只是一群長不大的小孩吧!戴著「強者」的軀殼,藏着單純的內心。

「廣,你看,這裏有螃蟹呀!」我剛才想得入神,絲毫沒注意到旁邊正在拾貝殻的鈴名。「好可愛!前面還有一堆!」還來不及回應,她就自顧自的跑去前面。

八神鈴名和烏兒碧妲還真的很不同,就像迪薩姆和砂木沼治,雷傑和綠川龍二,兩個月前他們還是冷漠無情的外星人,現在則個個變成溫柔善良的好人。倒是潘恩和加賽爾那兩人沒甚麼分別,還是這樣狂妄,還是這樣冷酷。只是南雲涼野比較無聊,比較幼稚。當然,我還是比較喜歡無聊幼稚的他們。

  「廣……」鈴名的呼喚,又再次打斷我的思緒。我望過去,只看到在海中心上,有一個穿著米色裙子的女孩,在胡亂地揮舞著手臂,瘋狂地跳動着,平常的高冷儀態盡失。「我不懂游泳。」聲音越來越小,她看起來真的很害怕。

「別伯,你先冷靜下來。這裏的水不深,你一定能觸及地面,你試試站穩看看。」無奈地苦笑,我慢慢地走向快要哭出來的鈴名。

我原本只是打算拉住她的手,帶她到「安全地帶」。誰知,她一看到我,就撲過來抱緊我,抓緊我,雙腳又不斷的踢,不斷的掙扎。最後的結果,是我們兩人都雙雙掉入水裏。

我急忙爬起來,把已以為自己死掉了的玲名拎起,半拖半扯地帶她回到陸地上。雙腳才剛接觸到沙粒,牽著的女孩就好像清醒過來似的,羞澀地掙脫我的手。

我有點好笑地看著她,現在紅潤的雙頰和剛才蒼白的面容形成強烈的對比。「我們還是分頭回去吧⋯⋯讓他們看見就不好了。」聲音依舊微弱,她甚至不敢正視我。「他們應該不會無聊到要來偷窺我們吧!」我若有所思地說道,鈴名卻給我一個「相信我,他們甚麼都做得出」的眼神,然後俓自走回去。

或許鈴名真的更了解他們,枉我還對那幾個人抱有這麼高的評價。我一回到去,綠川就拉走我。「我勸你還是要小心一點才好。」他低聲地說,不時還警惕地回頭。我瞪大眼睛表示不解,「鈴名她,是南……是晴矢的初戀啊!雖然我覺得你們的確是天造地設,門當戶對,但是作為你的朋友,我更加擔心你的安危,畢竟你和晴矢現在可是室友來的。」他解釋道。現在回想起來,在九年前,南雲好像真的有跟鈴名表過白,但這與我可是毫不相關,我和鈴名暫時都只是純友誼關係,也未至於甚麼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綠川他剛才也太過獎了。

「剛才晴矢看到你和鈴名開心地在海邊追逐時他還没有甚麼特別的反應,但當看到你們在海中心相擁然後在海底下激吻時他整塊臉都黑掉了。剛才還笑我會被陽光曬黑,現在他自己都被閃光曬黑!」綠川忿忿地說,「不過廣你也是的,在海底下激吻後還死牽著女朋友的手不放,你應該顧及一下我們這些作為旁觀者的感受啊!」居然還理氣直壯地說是旁觀者,分明就是偷窺。還有那些「開心地在海邊追逐」、「在海中心相擁」、「在海底下激吻」、「死牽著女朋友的手不放」是甚麼一回事?到底是誰在瞎說一通!

「龍二,」我嘆了一口氣,「你其實看不到我們對嗎?是誰告訴你的?」綠川由剛才的興奮變為現在的內疚,就是那種小孩發現自己做了錯事時會露出的表情。「是砂木沼大哥,他的位置剛好看到你們,所以他就給我們旁述了。」

「要直呼名字。」突然想到了甚麼,我笑著跟他說。綠川於是把剛才的話重覆多一遍,「是治大哥,他的位置剛好看到你們,所以……甚麼治大哥啊?這名字也太古怪了。」還未說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或許姐姐的改造計劃也是成功的,我們幾個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再緊張,甚至每日都在歡笑聲裏渡過,如是者又過了幾個月。

我和南雲睡在同一個房間,他睡在近門口的床上,而我則是睡在近牆的床上。總括而言,南雲是一個很理想的室友,我們很合得來,也常常玩到通宵。上次海灘事件以後,我還擔心他會對我不理不睬,但後來我發現他其實也不是太在意,答應借作業給他抄就已經可以解決所有紛爭。

但南雲有一個缺點,就是他在晚上睡覺時偶然會打鼾。就像在這個晚上,我因為持續不斷的噪音而毫無睡意,在床上躺著,但睡不著。正當我以為自己快要進入夢鄕時又被吵醒。這次是開門聲。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閉上眼睛假裝睡著。現在大概是深夜三時,進來的人這麼晚入房是想幹甚麼?

「喂⋯⋯南雲,你給我起來。」矇曨中聽到涼野風介的聲音。

「吵醒基山就麻煩了,喂,南雲。」

「南雲!」

「潘恩!」

「晴矢!」

「鬱金香白痴!」

南雲睡得還真沉啊,我忍不住睜開眼,偷瞄房間另一邊的情形。後來涼野索性用硬的,把南雲整個抱走。

那次以後,涼野和南雲都變得很奇怪。南雲現在除了睡覺會回自己房以外, 整天都和涼野待在一起,不是在低聲討論,就是跑出去打電話。就連綠川鈴名砂木沼和姐姐都認為事件有可疑,原本我們打算去跟蹤他們兩人,在他們出去打電話時偷聽,但是姐姐覺得這樣太缺德,「如果他們想說他們自然會説。」她堅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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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堂本悠 於 2016-7-29 17:26 編輯

「我們有事想跟你們說,」果然,兩天後,涼野在吃晚餐時宣布。「今年的FFI足球拓展大賽,我和晴矢會加入韓國代表隊。」

說完之後便是一段沈默,大家都不知道該給予甚麼反應。

「是阿風爐的提議,他是韓國人,說想增加韓國隊的實力就拉攏我們。我們沒有叛國的意思,只是覺得這個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南雲補充,但是仍然解決不到我們的疑問。

「我們三天後就會出發去韓國接受訓練,賽事完了就會回來。對了,如果你們當中有人入選日本代表隊的話,」涼野停頓了一下,「還麻煩你們在比賽當天裝作十分驚訝,阿風爐說他想給圓堂他們一個驚喜。」

「晴矢,為何阿風爐他會找你們加入韓國隊?」回房後,我問我的室友。印象中阿風爐和他們並沒有甚麼特別的交情。「阿風爐他是和風介商量。記得上次雷門和混沌紀元的比賽嗎? 當時鑽石冰晶的栗尾根由紀和世宇子的隊員在交往,他們兩人一起去醫院探望受傷入院的阿風爐時阿風爐和他們說他很欣賞我和風介的能力,之後由紀和她男朋友便介紹風介和阿風爐認識,就是這樣了。」南雲解釋複雜的人物關係。

「不過聽說日本代表隊成員選拔也會在這個月內舉行,我看廣你是一定會入選的,龍二和治那傢伙也很有可能會入選,到時候,我們就是對手了。」南雲開始收拾他的行李。

「雖是對手,也跟你說一聲加油吧!」看着他收拾行李,我突然想起我在明天以後很可能要和砂木沼共享一個房間。

「嗯,一起加油吧!」

涼野南雲到韓國後,我和砂木沼真的做了室友。不過不到一星期,我也要離開陽光育幼園,到訓練宿舍和圓堂他們一起住。綠川和我都入選成為日本代表,令我們驚訝的是砂木沼居然連競選的資格都沒有,說實話不揀選他絕對是日本的損失。因為不想傷害他的感受,姐姐不給我們大肆慶祝,訓練宿舍一開放就趕我們出育幼園。

和圓堂他們踢球是開心的,我終於見識到他們所說的友誼之情。不會因為我們以前的身份而不接納我們,不會拋下任何一個隊友,不會向不公義低頭,不會放棄。當我在創世紀時已經一度被他們感動到,現在身為一份子,更加印象深刻。經理人細心的照顧,積極的鼓勵;監督獨到的觀察,精明的判斷;隊友間互相的勉勵,彼此的幫助;朋友温暖的關心,無條件的支持,這些,就是閃電日本的足球。可以真真正正的享受足球,可以從足球獲得珍貴的友誼,這些,就是我們的足球!

一場又一場的比賽,面對一個又一個的强敵,我們也得到不少的進步。FFI每一場的比賽,都有它獨特的意義。

和澳洲的那埸比賽,令很多觀眾大跌眼鏡,令世界見識到我們的能力,也令我們見識到久遠監督的天才領導能力。

和卡塔爾的那場比賽,對我們打擊頗大的。特別是對綠川。他一直都因為之前外星學園的等級而耿耿於懷,在那次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後,他更加缺乏自信。

龍二,不要讓過去束縛著自己,現在遇到圓堂他們,是上天給我們的一個機會。去重新享受足球,去再次感受足球的樂趣,不用再在意成為最強,「稍微相信一下自己的足球吧!」

我沒想到的是,那夜和綠川交談以後,第二天我和他就遇到巨大的挑戰。在眾多比賽中讓我感受最深刻的其實是和新生日本隊的比賽。先不管砂木沼驚人的進步,先不管新生日本隊超強的實力,我當時心中只關心着一件事:為何姐姐會當上新生日本隊的監督?她到底是在想甚麼?

「無論如何,我們都一定會從你們身上拿走日本代表隊的名義!」

整埸比賽,我都心不在焉,注意力不在球場上,而是在姐姐身上,在砂木沼身上。我嘗試看穿他們的情感,卻徹底的失敗。倒是姐姐,間中的一督,好像已知瞭我一切的想法。

這一次的結果,是閃電日本勝利了。姐姐在離開前看了我一眼,墨綠色的瞳孔裏盡是不能解讀的複雜心情。

「姐姐這陣子到底是在想甚麼?」我問身邊的綠川,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怎樣也想不清。

「要奪走自己弟弟的國家代表名義,真是一個不尋想的念頭。」他想了一會兒,然後說,「可以令人做出這樣激進的事,恐怕只有兩樣東西。一,是愛;二,是恨。」

「瞳子姐她,要麼就是愛砂木沼冶,要麼就是恨你。說實話我寧可希望是後者。」

「龍二!」

「真的喔!你能想像叫治作『姐夫』嗎?」

嘆了一口氣,我開始整理綠川剛才的分析。姐姐她……恨我?一直以來,我都堅決地相信姐姐很疼愛我。每次我在晚上發噩夢睡不著時,她總會伴在左右,直到我睡着為止。每次我和她說話時,她總是耐心,細心地聆聽。她雖然外表冷漠,但是內裏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

「沒可能吧!姐姐怎會恨我?」

綠川定睛地看着我,「廣,你知道,父親大人有多愛他死去的兒子嗎?」

愣了一愣,我還是點了頭。

「你知道,父親大人已經把你當成他深愛的浩人嗎?」

又是一次遲疑的點頭。

「那麼,你知道有一種感情叫嫉妒嗎?」這句話點醒了我,我雖然不是父親的親兒子,但我受到的待遇,卻和父親的親兒子沒分別。強加在身上的祝福,到底,會令人快樂,還是惹來禍患?或許,我之前只顧沉溺在不屬於我的愛裏,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感受。

「廣,有句說話叫『當局者迷 旁觀者清』,你自己未必察覺到,但我們卻看得一清二楚。父親大人對你的愛,已經超越了他對他親女兒的愛。別介意我這樣說,但任何人都會覺得不公平。瞳子姐她,和你一樣,願意為父親大人做所有事,和你一樣,都很愛父親大人。她收到的愛比你小這樣多,是毫無道理的。」

「其實不是你的錯,但是她會嫉妒是人之常情。莫說身為親女兒的她,就連我們幾個……」我多年的好友現在用詢問的眼神去試探我的想法。

「別說了……」我猛力地搖頭,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綠川欲言又止,最後都是點頭,讓沈默去延續他未完成的句子。

「所以……不只姐姐,就連你們幾個也恨我?」明明剛才打斷綠川的說話,為何現在又這樣希望知道答案?

「你真的想知?」

「嗯。」

「我們沒有人恨你,因為我們覺得……」眼前的人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字句「覺得你有時也會挺難受。」他說完以後,我就立即知道他剛才是想說覺得我很可憐的。「之前,在你剛當上創世紀隊長時,我跟風介晴矢和治曾經談論過你。風介問我們,如果我們有一個機會 ,可以得到父親無盡的愛,特別的照顧,但要放棄自我,作浩人的代替品,我們會不會接受。」

「所有人都答不會對嗎?」

「所以我們沒有理由去恨你。」

「那麼龍二,」她剛才的眼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怎樣才能令姐姐不討厭我?」

「你真的甚麼都看不到,」綠川嘆了一口氣,「她會想奪走你國家代表的名義是因為嫉妒,但其實在比賽期間,她已經開始動搖。甚至有一刻,她是很希望我們會贏。」

我想起幾個月前,在雷門和創世紀的比賽後,姐姐問我知不知道為何我們會輸,當時,我是這樣想的:「我們會輸,是因為姐姐你想他們贏。」我還記得,姐姐那刻的決心有多大,對他們的信任有多大,就是這份心意,成就了那場比賽的結果。

「廣,她已經不討厭你了,她對你的愛,其實早已勝過她的嫉妒。」

//

這一章好像完全離題了

在寫外星學園的日常寫得我很開心結果就愈寫愈多。
1

評分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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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ophia 於 2016-7-17 11:27 編輯

回復 14# 桑野櫻
在動畫裏是因車禍逝世的呀
我是很討厭父母偏心的那種人,所以很替曈子感到不值。

回復 13# 日向櫻
強迫自己做不適合自己的事,最終只會惹來禍患
其實說真寧願叫砂木沼做姐夫也千萬不可叫久遠監督做姐夫。
It was always supposed to be like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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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堂本悠 於 2016-7-29 17:26 編輯

回復 17# jujubeleven

砂木沼在添油加醋www
綠川真的很可愛
多謝大大不嫌案
我也很想看你京拓文的下一章
不過其實這裏很少瞳子的文(哭

  回復 16# 初雪

始終還是喜歡歡樂向的日常
不覺得基山涼野砂木沼都白得誇張嗎?
綠川就是這樣才可愛
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瞳子這個美美監督
可是瞳子和久遠將會是個極度嚴厲的夫妻檔喔
雖然砂木沼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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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決擇

*基山廣的視角

還有三天就是決賽的日子。

這兩個月的感覺,如置身於夢境中般。第一次到不同的國家,第一次離開父親和姐姐,第一次和一群新朋友一起生活。

不知道陽光育幼園的大家現在怎樣呢?南雲和涼野他們兩人應該還在韓國玩樂,看他們間中傳過來的照片就知道了。綠川和鈴名應該還好,昨晚我們才通過電話,我本來以為綠川在離隊後會捨不得我,不過現在看來比較像是我捨不得他。每天在訓練完畢後其中一樣最期待的事就是和綠川在電話聊天,跟他說閃電日本的趣事,聽他說陽光育幼園的趣事。我跟姐姐和砂木沼,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他們的近況我都是聽綠川和鈴名說。根據他們非官方的調查,姐姐目前還是單身,砂木沼還未成為我的「姐夫」。

「吹雪,這球射得好!再來一次!」熱血,真的會傳染出去。圓堂一聲的吶喊就如強而有力的號召,激起所有人奮鬥的決心。

「風丸,傳給不動!」真不愧是鬼道有人,他的指揮,能給予我們一個清晰的方向,並且增加了我們傳球的信心,我們閃電日本能走到這裏有賴他們兩人的合作。

「基山,過來一下。」正打算搶過不動的球,卻突然聽到久遠監督呼喚我的名字,唯有停止練習,小跑到他面前。「你有一通電話,你姐姐。」

姐姐透過久遠監督去找我?是發生了甚麼事嗎?我看到一旁的木野,音無和雷門向我投以好奇的眼光,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始在我心裏萌生。「喂,姐姐?」

「從你這裏到日本需要多久?」隔著話筒也聽得出她後方的吵雜聲音,不時還聽到有人在問,「你通知了他沒有?」

「乘飛機的話航程大概要八個小時。」我胡亂地計算一下便答道。

「還有三天就是你決賽的日子了。」

「嗯。」

「父親他在獄中病倒,現在被安置在醫院。就目前情況來說,應該沒救了。他說,他想見你一面。我知道你要為比賽作準備,但你可以過一過來嗎?」姐姐一口氣地說完,語氣雖然平靜,但想也知道她此刻心情是多麼難受。奈何這突然的噩耗使我心亂如麻,一點也不知道要體諒別人。

「你一早就知道對嗎?那時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我想起綠川之前的說話,我想起他說她妒忌我。我想起他說她不想父親給予我的愛比她多。

在練習的人都因為我剛才反常的咆哮,紛紛停下腳步看著我。我隱約聽到冬花和久遠監督在低聲討論,我覺得自己快要哭了。

「我以為他能捱到你比賽結束後,我不想影響你比賽的狀態才會這樣做。」她似乎因為我剛才的激動而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正常。

「我現在就來。」說畢,我就把電話隨便扔給雷門,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機場。

「你瘋了嗎?」跑不到兩步,我就被久遠監督用力拉回來。「放開我!」或許我真的是瘋了,或許我已經完完全全地喪失理智。

「廣,是發生了甚麼事嗎?」圓堂擔憂的看着我,另外的隊友也是如此。

「沒、沒甚麼。」面對他們真誠的關心,我竟然選擇去以謊言遮蓋一切,但顯然沒有人相信我。

「你們繼續練習,這邊我會處理。」監督吩咐完他們後就轉過頭來,正面迎上我的目光。換作平時,我一定會趁機解讀這神秘教練的眼神,但現在我沒這心情去這樣做。

「你剛才想去那裏?」他質問我,我就支支吾吾的說自己要趕去機場到日本。

「你是打算用跑的過去?你行李呢?機票呢?你有錢嗎?」他這樣一說我才發現我剛才的行為是多麼可笑。

「現在大概是四時左右,最快到日本的航班會在七時十五分開出。這樣吧,我替你訂機票和安排交通工具送你到機場,剩下的靠你自己了。」臉上依舊沒有笑容,語氣依舊嚴肅,卻令人感覺到他的溫柔細心。

之後的事我就忘記了,只記得在房間收拾行李時看到貼在牆上的海報:「FFI 足球拓展大賽」,旁邊有閃電日本的大合照。還有三天就是夢寐以求的決賽,這趟去日本,是一個大膽的決定,不但會使狀態大受影響,還要冒住趕不及回來的風險。

這陣子真的很開心,前所未有的開心。我開始不知道自己想要甚麼,到底是和父親姐姐一起,還是和圓堂他們一起。

「基山君,來接你的車子到了!」冬花的敲門聲,把我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回來。踏出房門,閃電日本的全體成員都在等我,看他們的表情,應該已經知道發生了甚麼事。

「……路上小心啊。」我就是這樣在他們的關懷下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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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等候訊號關係,前往日本的航班JD3219將由預定的七時十五分延遲到十時四十五分開出,不便之處,敬請原諒。」這樣的廣播已經重複了十多遍,每一遍都彷彿是個催促,要我立即離開這裡,趕到父親的身邊。

在等候期間,我趁著空閑時間打給姐姐。「喂,姐姐,父親現在怎樣?」

「廣,你要多久才來到?」姐姐的語氣比上一次來得焦急不安,看樣子父親的情況不樂觀。

「航班延誤了,我大概明天上午九時抵達日本,辦理手續後約十一時四十五分到達醫院。」

「你可以盡快嗎?父親他可能捱不到那時。」聽了這消息,我原本已很沉重的心情又增添幾分鬱悶,腦海不斷閃過可能會發生的悲劇。

「嗯。」掛掉電話,讓周遭的熱鬧撫平我的思緒。父親,你一定要等到我回來,我還有很多很多事想跟你做,還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你說。你還記得你曾經許下的承諾嗎?你説待到你出獄後,我們和姐姐會一起去旅行,你說我們會走遍全世界,你說我們會享受天倫之樂......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我只要見到你一面,見到你一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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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堂本悠 於 2016-7-29 17:2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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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安全抵達日本機場,多謝各位乘搭流星航班。」看看手錶,顯示的時間是九時零八分。要盡快才行,要盡快趕到醫院才行。

草草地辦完手續後我就立刻跑到車站,等候計程車的人看來不少。我硬着頭皮走到隊伍的前方,希望對方可以讓我先乘車。

「不好意思,想請問……」看清楚對方的面容時我大吃一驚,「南雲?還有涼野!」

「基山?那麼你都是趕去醫院的了?別說了,快上車!」還來不及打招乎我們三人便匆匆的擠上車。

「司機,到稻妻醫院,要快的!」

「基山,你怎會在日本?我們好像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坐穩後我們就開始閒聊起來,這趟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獨自一人將會很難捱,有他們兩人作伴會好過得多了。

「好像也有三個月。對了,你們之後還會回韓國嗎?」

「不會了,阿風爐不久後也會回日本,到時候我們再來一場比賽吧!」東拉西扯的說着,小心翼翼的不去碰父親病危的事,讓虛假的歡笑填補不安的氣氛。

「好呀,圓堂他們一定會很喜歡。說個獨家消息給你聽,上星期鬼……」

「現在就只差我們幾個。」涼野突然冒出的一句,中斷了我和南雲的對話。

姐姐在這之前傳過短訊息給我們,她說由上兩個星期開始,父親開始單獨約見每個陽光育幼園的人。他和他們談心事,聊八卦,支持鼓勵每一個人,就好像真正的父親和子女一樣。聽說會面時就連綠川鈴名砂木沼都忍不住掉淚。

「父親很想見你們,請你們盡快,現在就差你們幾個。」我和涼野南雲合稱為外星學園的3TOP,父親對我們的要求也特別高。別人做不到的事,我們都一定要做到。在這份嚴厲的背後,是父親對我們的肯定。我們三個身上背負著父親的期望,無時無刻都想回報這份信任,但命運就是這樣殘酷,要選擇在此時奪走父親的生命。若我們趕不及在他最後的數小時伴在他身邊,球場上我們跑得多快,又有甚麼用呢?

「我們一定能趕上。」在良久的沈默後南雲首先開口,顫抖的聲線毫無說服力。我和涼野沒有回答,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司機的方向盤。「可以再開快一點嗎?」

的士司機是個好心的男人,他大概從我們零碎的字句中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不介意浪費車油用高速飆車,但面對前方的紅燈,他也束手無策。

我們四人都定睛注視著交通燈,希望那礙眼的紅色可以盡快變成黃色,再變成綠色。但就在由黃變綠的過程中,我突然感受到胸口劇烈的刺痛,我慌張的轉頭看涼野,他的眼睛都充斥著不安,另一邊的南雲,握緊拳頭。

一陣暈眩感襲來,我無力地攤在座椅上,淚水不爭氣地掉下。「錯覺,剛才的一定是錯覺。」南雲試圖安慰我,但他自己的眼眶都已經泛紅。我嘗試回答他,但出來的只是一聲嗚咽。涼野在旁咬住嘴唇,努力不要哭出來,最終都忍不住,他轉身抱緊我,我們兩人相擁而哭。

「你們哭甚麼!父親都還未死!瞳子姐、」南雲停下用手抹一抹眼角的淚水後才繼續,「瞳子姐她都沒打來,剛才的一定是錯覺……」

我們就是這樣,在的士車宿裏一邊哭,一邊重複說着父親還未死,一定還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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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我們立刻知道我們真的來遲了一步,大夥兒都圍在一起抱頭痛哭。看到這情形我腦海一片空白,只感覺到極強烈的悲傷。

「廣,南雲,涼野。」綠川走向我們,看樣子他剛才也有大哭一場,「父親他、他一直都在等你們……

他話音剛落,南雲就立即跑走,即使已跑到遠處,他的哭聲仍然清晰可聞。涼野則是站在原地,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着。而我,我沒有特別的反應,或者說,我不知道該給甚麼反應。

綠川離開後,有很多人都走過來找我,我猜他們是想安慰我的。面對他們的關心,我只能不斷的點頭表示心領,到後來甚至還能擠出一抹微笑。

「廣,你沒事吧?」「鈴名,我沒事。倒是南雲和涼野,你去勸勸他們。」

「你怎會沒事。」鈴名用閃爍住淚光的眼睛注視著我,「全部人都知道你最愛父親。」聽到「父親」這兩個字我的心又揪了一下,但我還是忍住,沒有再讓眼淚掉下來。

「沒事,真的沒事。」我避過她的目光,害怕一切謊言都會被她看穿。「對了,姐姐呢?」

「瞳子姐先回家了,她說她要時間獨處。」

「我還是看一下她好。」要論最愛父親的人,不是我,是姐姐。

------

按了門鈴,來應門的是個頭髪蓬鬆,衣衫不整,雙眼無神的女子。我從來都沒看過姐姐這樣。剛才還在眾人面前裝倔強的我,看到她時眼淚像斷線珍珠般落下。

「廣……」姐姐見狀隨即上前把我擁入懷裏。我是到底是怎麼?本是打算安慰姐姐,現在反過來被人安慰。

擁著我的身體開始抽搐,染濕衣服的也不只我的眼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

「姐姐……對不起。」

「……嗯。」

這天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回到自己的房間,各自看著灰白的牆壁,回憶以往和父親相處的種種片段。

------

「中午十二時半!基山廣你為甚麼還沒起來?再不起來就來不及了。」睜開眼,眏入眼廉的是南雲晴矢的大特寫。我不記得昨晚我是怎樣睡着,總之現在起床時太陽已高高掛在天上。

我不情願地下床,到飯廳和大家共饍,氣氛仍然僵硬,和昨天差不多。

「你吃完飯後快些回房收拾行李。」聽見南雲的話,我愣了一愣。

行李?對了,我本來是打算到醫院後回閃電日本參加決賽的。

「我不回去了。」我低聲答道,連頭也沒抬起。

「為甚麼?」鈴名的語氣意外地嚴厲,甚至可以說是兇惡。

「沒心情。」我知道這不是合理的解釋,但是在此時此刻世界第一甚麼的都好像變得不重要。就算取得勝利,又如何?在這時回到閃電日本,只會成為大家的負擔。

「你知道能夠入選成為日本代表是多麼難得嗎?」砂木沼突然拍桌站起,用無比銳利的眼神看著我。

我想起之前的事,想起他對參加比賽的渴望,不敢發一言。

「你知道能夠留在隊伍裏,不被淘汰是多麼難得嗎?」接著砂木沼的發言,綠川低聲說道,聲音裏藏有淡淡的哀傷。

聽到好朋友的這一句,我心底的內疚感又增多了一截,我知道我這樣做是很任性,但這時可以讓我再任性多一次嗎?

「你知道我們韓國隊為了這場比賽付出了多少嗎?日本隊能晉身決賽,你知道是多難得嗎?」涼野的語氣比他們平淡,但一字一句仍然載滿感情。

「我們幾個,為了能獲得這個機會,甚麼都肯作。身為你的朋友,我們不可以眼睜睜看著你浪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連南雲都加入說服我的行列。

「圓堂他們都一定在等你。」

「要為我們爭光!」

「這個機會,一世只有一次啊!」

「去吧去吧!」

前創世紀的隊員,都紛紛開口表態。我剛才堅定的立場,開始慢慢動搖。

「發生甚麼事?」聽到我們的吵鬧聲,原先在房間內休息的姐姐看門視察情況。

「廣說他不回閃電日本參加決賽 。」替我回答的是砂木沼。

「為甚麼?」和鈴名一樣,姐姐並不贊同我的決定。

我這次不敢再說沒心情了,只能默默地看著她。

「如果父親知道你放棄比賽他會怎樣想?去參加決賽,然後嬴個冠軍回來,為了父親,為了我們。」莞爾一笑,她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轉身回房。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打破沈默的還是綠川。「現在訂機票還有機會,你快些收拾行李吧!」

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推進房間,手忙腳亂的收拾一下後就再次趕去機場。這趟有姐姐和大家作伴,十幾人浩浩蕩蕩去替我送別。

「帶了護照了嗎?」這問題綠川已重複問了二十次。

「嗯。」

「行李寄存了嗎?」

「有沒有帶球隊的制服?」

「球鞋呢?」

「有沒有帶襪子?」

「有帶牙刷嗎?」

「有足夠的紙巾嗎?」

「那麼濕紙巾呢?」

「消毒濕紙巾?」

我現在發現在重要的關頭,涼野南雲和砂木沼真的可以挺煩。

「你有通知圓堂他們嗎?」鈴名問了一條終於不是關於紙巾的問題。

「嗯。」

「帶了護照了嗎?」

我嘆了一口氣,再次檢查一下我的背包。

「帶了。」抬起頭,打算回答綠川的問題,眼睛卻對上姐姐的雙眸。

「廣,要贏。」

果然只有姐姐才可以激發我參加比賽的意欲,她說得對,為了父親的期望,為了姐姐的託付,為了大家的心願⋯⋯

要贏 !

///

外星學園的人根本就是最理想的朋友

除了有點煩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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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ophia 於 2016-7-29 22:03 編輯

呵呵,整個故事在這裏完是否很有沒頭沒尾的感覺呢?

故意的(根本就是因為懶

其實說實話我自己也覺得這是很失敗的長篇

文筆差,毫無故事性,每一章又毫不連貫,還要標題超級無能(掩面逃

不過吸取了這次教訓,我下次會懂的了(最好如此

還是喜歡寫長篇,下一篇應該會是多cp,寫貴族和宮廷的鬥爭(?

/////

以下是短短的完結篇:

雖然他是我的親弟弟,我卻喜歡你多於他。答應我,不要成為他。

雖然從小就失去雙親,你卻讓我感覺到家庭的溫暖,現在我們是姐弟了。

--

雖然我們是敵人,我卻不忍看到你墜落,沒盡姐姐的本分,對不起。

雖然表面上是冷血的古蘭,內裏我其實還是你當初認識的基山廣,在我完成父親的計劃前,等等我。

--

雖然我曾一度嫉妒你所擁有的一切,但現在我發現,我希望你能擁有最好。

雖然我獲得很多,但其實我有時很迷茫到底這些是屬於我還是浩人,是你肯定了我存在的價值。

---

雖然現在父親已經去世,我卻知道我不會是孤單一人,有陽光育幼園的大家伴在左右,以後的日子,或許可以充滿著歡樂和愛。廣,以後都要多多指教。

雖然在別人面前我總是裝堅強,但在你面前我發現我總是能卸下一切面具,做回自己。姐姐,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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