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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器材室到了,附近也是平常田徑社在用的操場,不過今天卻罕見的多了一群男孩們的身影。我再湊近著看,才發現他們全都是足球社的人。

「快點啦,忙完後我要繼續打我的惡靈古堡了。」小翼這人一段時間沒看他,下一秒手中就忽然蹦出一大堆籃球。

「我記得足球社應該是打進全國賽才能用操場吧。」我不知為何有點關心起來,問起了有算玩過電動的小翼。

「喔、這個喔。聽說他們因為快打野生國中了,所以雷門夏未特赦他們使用操場。」說完後還自動露出了一副自豪的臉。

「你怎知啊。」這傢伙明明還在打電動,也很少見他和班上其他人聊天的。

「社報上有寫啊。」是說那個被我撕成五半的那張社報啊。語畢後的他又露出了不耐煩的臉,催促道,「趕快回去啦。」

小翼和我聯合起來抬了有全班數量的籃球,這藍色的大籃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扶手可以給我們抓,所以一路上我們都是有些吃力的在笨重走著。

說是重,但也沒說不習慣,好像就這點每個學校都是一樣的。

似乎是感應到什麼一樣,下一秒原本我和小翼還在抬著的大籃子被他速然放下,隨後的他擺出一張認真的臉,雙眼凝起了一道銳利,推開我後就俐落地將高速而來的某樣物體給反踢了回去。

那瞬間的小翼應該是他此生最帥的一幕吧。

「找到了,高空落雷射門的最佳人選!」隨著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原本聽聲音我還以為是鳴人在說話,但抬起頭一看,卻是一張有點熟悉的臉蛋。

啊啊、是我們小六時,小學同學間討論度極高的圓堂守!

後頭跟著他的是,小舞那混帳東西,原來不來煩我的時候,都是跑去和圓堂他們踢足球啦。

「幹,惹到不能惹的人了,緊酸啊──!」二說不說,小翼抓起了我,還有後頭的那籃大籃子,直接掉頭就走。

「幹嘛跑啊?」在大混亂中,我不解地問道。

「忘了閃電十一人在演什麼嗎?前面豪炎寺可是被追得死緊緊的,接下來包準我們沒好日子過!」小翼大吼著,拚命用著手刀衝刺。

直到我們安全抵達教室後,才毅然決然地發現,這傢伙打從一開始就沒跟上。

「你們這白癡。」這時開了門出來的是體育股長,一臉還是我們欠了五百萬一樣的瞄著小翼,「籃球丟下面就好,給我抬回去。」




在此時的操場上,正呈現一臉冏樣的雷門足球社。

「好不容易找到的人選跑了。」圓堂嘆了氣下,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剛剛那人和明日之風的死亡黑羽的踢法很像。」豪炎寺不過才初登場,一如往常地說著很有劇情味道話語,他抬起了頭,問著剛才也在現場的椎葉,「你怎麼想,椎葉。」

「他是死亡黑羽沒錯。」同是明日之風的椎葉凝起了臉龐,露出了一分肅然。

這句話,令得在場的人不自覺大驚。

傳說中的明日之風,除了椎葉驅之外,也一同出現在雷門的校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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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帝國的時間



經過了一番掙扎,並在學校上完課的現在,伊澄反倒一點都不顯得悠哉愉快,相反的,他隨時都覺得生命受到威脅。



外頭的天空還亮著,證明現在還未進入晚上,但熱氣已逐漸消散,甚至有一股涼風飄進了伊澄的背上,他隨即扭頭一看,早上他腳賤不小心撞到的對象正站在他後方,並以一臉冷酷的臉打量著他。



「想跑?」說出來的話也宛如黑道一般,伊澄頓時間以為自己已被前後包抄,沒有後退之路。


「走吧,伊澄,我們去社辦吧。」某人拍了下肩膀,沒想到這段時間還有人在。這人是戶倉舜,他走進來時在校門口遇到的同班同學,外加同宿舍友人,應該算吧。


他揚起一道意外燦爛的笑容,看在伊澄的眼裡,引起了一股莫名的不舒服感。


這、這到底是為什麼呢?他明明覺得戶倉人還算不錯的啊──


評語才一下完,在霎那間,一股壓力朝他湧來,戶倉一手拉住他的肩膀,齊木則負責了後方可能會跑來的援兵,兩人就這樣在鬼道的注目之下,準備將伊澄拖往足球社的社辦。


不、不會吧!不──!


伊澄在心底錯愕的大吼,身影漸漸地消失在S班的課室裡。




途中路過了很多地方,包含了美麗的操場、很令人覺得很可惡每次都差一分及格的數學教室、看了眼睛會瞎掉的理化教室、外加聽了耳朵會聽雷的英文教室,經過了這麼多地方,一時之間伊澄都還有種要被拖進這些地方好好補習一番的錯覺。


幸好右轉拐彎過去了。伊澄放了鬆,心情也放晴……不對啊!還是在往足球社社辦的路上啊!


他瞪目結舌、精神錯亂地來到了足球社的大門口,門口很大,像GO世代一樣有標準的足球大樓,完整的衛浴設備,外加環境優美、慵懶又有雅致的後花園,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現在頭期款只要三百萬台幣呦,還有貼心的二十年分期付款。(不是WWWW)


「過來,踢球。」鬼道像是要愛惜自己喉嚨般,只說了這些話,剩下都用手指去指,伊澄追尋到了他指過的軌跡上頭,先是足球、草地、球門,嗯,看來要射門的樣子。


不!


「我幹嘛要聽你的啊!是有說要入部呦!」伊澄一想想不對勁,停住了差點要碰球的腳,像機器人般僵硬的轉過來,面對鬼道。


「伊澄,你在做什麼,對方是隊長。」齊木很小聲的說著,音量刻意壓小。


「管他什麼廁所所長,還是環保大隊隊長,閃了。」可是伊澄的音量一點也不小聲。


「你早上有說。」伊澄聽到了鬼道這時傳來的聲音,從背後,於是緩了緩腳步。「在入學申請時也有提到過,況且──」鬼道說到這裡時,眼神意有所意睇向了伊澄,沒有溫度。


「身為水之操縱師的你,能加入的也只有帝國。」這句不是鬼道說的,是從臨時走來加入眾人的影山口中流洩出來的,齊木和戶倉表情更是震驚,從沒想過會在這時間看到總教練兼總帥的影山零治,紛紛連動都不敢動。


伊澄驚覺不秒,臉部表情誇張的程度堪比知道自己親生爸爸其實是隔壁老王時的表情,頓時間呼吸都覺得很慌亂。


太變態了這運氣,轉學第一天連總帥都見到了!那、那接下來的節奏不就是圓堂大介嘛!


「難道要跟你同伴一樣,落荒而逃到雷門嘛。」深藏在墨鏡底下的神情,望都望不到,影山這人的想法也如同他給人的形象般,難以猜測。思緒像毛線般糾結起來,伊澄有點難以消化他隨意扔出的訊息。


這表情影山自然看在眼裡,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不光是椎葉驅,就連伊村翼也是,到現在還像個喪家之犬一樣連足球都不敢碰。」


他到底是在共蝦餃啦,為什麼聽都聽不懂。


伊澄的表情現在進化成在新手村迷路的新手一樣,不管村長講了什麼創世英雄論的他都鴨子聽雷。但是現在就連影山這賤胚殺都殺出來了,如果還跑掉的話就真的是連命都不要了。


「誰說我不踢。」刻意接在這些資訊後的回答不論怎麼解釋,他猜想眾人都會自動腦補成他被影山的話給激怒,可事實不是這樣呀。


不過,剛剛影山無意間帶過的名字中,有一個人確實令他很在意。那就是伊村翼,他記得他,小學時他們與夏谷透還有上尾舞一起玩過,算是很要好的朋友,在那件事之前。


之後,升上了國中,他開始不碰球了,理由呢,聽來很令人覺得無趣,隨後的他進入了動漫社,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副鬼樣了。


影山認為伊澄中計了,所以讓出了球場,人直接離開。伊澄覺得心虛,不敢再亂講什麼話,死命地狂盯著那顆球看,想著這樣會不會誤觸了限定條件,然後球就忽然爆炸了,而他也不用踢球了!


前面說過,他後來入了動漫社,動漫社是做什麼的呢?如標題一樣,就是追動漫,進行一大堆只與動漫有關係的事情,長年不運動的下來,他的肚子早已堆成一堆肥肉,自己從前引以為傲的球技,早就跟著他的六塊肌(?)一起消失了,說什麼射門啦!現在連跑操場都有很大的問題了




剛剛那麼狂傲的嘴了鬼道一下,現在的他如果知道了伊澄球技上的問題,不知道他會怎樣搞他。



伊澄面有慘色的動也不動,鬼道見狀再度開口了,語氣依舊冷淡,「不是要踢球嘛?」


「……我現在就要踢了。」吞了口口水,伊澄很死要面子的說,隨後往好處的想,或許穿越後他會得到什麼能力,現在穿越劇不都這樣演嘛!搞不好他的球技比鬼道還要厲害耶!


「開始了。」鬼道透過護目鏡看了看伊澄的動作,他一蹬腳後就直接往前衝,筆直的朝球門前進,看來是要從正面進攻的樣子,難道他這麼有自信嗎?


臨時被鬼道叫進來的源田再穿戴好手套後搓了搓手,接著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伊澄身上,他的動作目前看來也還可以,跑步時也沒有自殺似的勾到自己的腳,並沒有露出什麼球技不良的馬跡。


腳尖輕輕一勾,將球往上挑,隨後伊澄沒有疑慮的直接將球朝龍門射去,甚至連角度都沒調整,耐下身子的看著在空中飛躍著的球。


源田一伸出手就將球給檔下了,而且是雙手接住。


「這是初新者的球速吧。」源田凌厲一看,大手一伸,球朝對面的球門飛了過去,過了白線進了球網。真是強勁的臂力,真不愧是身為當今日本最強的守門員。


他望見這結果後好想死,雖然那是必然的,但還是好想死。


「你……」鬼道頓時間抽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稱呼這樣的射門。是球速很慢嗎?但射門的角度好像也有點問題,不,就連帶球的姿勢也……


伊澄他完美的呈現了何謂新手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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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水之操縱師?」戶倉很直接的問出了鬼道也很想說的話,他無語到連水滴都出現了。


閉嘴,別在說了。


伊澄將身體蹲了下來,待在角落啜泣。


「算了,戶倉、齊木,你們趕快回到隊上。」鬼道語畢後,轉身過去,背後的鮮紅披風也跟著他擺動了下,「至於你,總帥說了會把你留著,但我不認為你能夠勝任正選。」言簡意賅,伊澄的球技很爛,而且是爛到爆。


『我也不認為你能夠勝任隊長呀!』伊澄擺脫了前面那副唾棄樣,露出了咬牙切齒的模樣,由於沒膽,所以只能暗藏在心底,對著他的背影比中指。


「你的球技……」齊木一臉鄙視的模樣令得伊澄很不爽,他大叫了一聲,指著齊木做出了解釋,「那是國小時候的事了,難道你一年級會尿床,到了現在還會尿床嘛!」但是明日之風是小五時候參賽的啊,齊木對此沒有做出回應。


「沒差啦,反正我們的球技也不是很強。」戶倉拍了拍伊澄的肩頭,作出勉勵。「一起去練球吧。」


虧我國小還是隊上王牌。伊澄含淚,有鬱也說不清。


「小櫂,這傢伙是你的朋友嗎?」源田走了過來,順便將自己的手套給拆了拆。伊澄看到他接近了後,再度露出了不爽的神色。


「嗯,是啊,今天才轉學過來的。」齊木回了源田話,「你們正選的不用練球嗎?」


「晚點再去也沒關係,鬼道他不會管這麼多的。」表面上說是這麼說,其實只是想多偷點懶,對於這種事,伊澄可是了解的很。直到他的頭又偏了過來,「別的我不說,但首先你的運球為什麼會是用腳尖在挑?」


運用腳尖踢著球走,這根本不只是新手了,簡直就是外行人。被這麼一說的伊澄其實有點心虛,其實他一開始並不是用腳尖的,只是他爛到不用腳尖球動不了,這種事,還真叫人難以開口。


不過,比起自己的球技,伊澄更懷疑的是,「你們什麼關係,還互叫名字。」


「什麼什麼關係,我們是表兄弟啊。」齊木蹦出了一個要跌破伊澄眼鏡的意料答案。


表兄弟?


他瞇起了眼睛打量起兩人。源田這人的外表就如同他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深褐色的刺蝟頭有點長
,小麥色的膚色的臉蛋畫著兩條紅色的油彩,外加蒼藍色的瞳孔,嗯、這人是討厭的現充無誤,也許就連身為FFF團的夏谷透都會喜歡上他也說不定;相較之下,齊木櫂就顯得普通很多,身高也矮了源田一點,髮色比源田還要淡一些,瞳孔則是黑摸摸的墨汁色。



以外表來說,除了髮色是相近的,其餘之處他無法將兩者以表兄弟作為聯想。


「伊澄,以這樣的球技下去,你是無法在球隊中生存的。」源田抬起頭來認真的說道,瞳孔裡散著的情緒令人摸不透,這或許是對於新社員的一點憐憫,也或許是因為看在自家表弟齊木的份上才作出告誡。


伊澄自然是知道的,但只能沉默的就這樣讓源田自己離開,對於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磨練過的球技也感到有點失落,先不論之前是否在隊伍中是王牌球員,到了新的隊伍就該適應,沒有人會因水之操縱師的關係給他優待。



雖然還是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聽來好像很厲害,就先假裝一下──

「戶倉、齊木,你們可以教我踢球嗎?」抱著球的伊澄朝兩人走去,眼神中的情緒複雜。


在足球這件事上。


「嗯,是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啦。」戶倉搓著頭,語調平常稀鬆,抱持疑惑,「你不是水之操縱師嗎?」這種事為什麼還要別人教。


「太久沒踢了,忘嚕。」他將話題轉偏,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也下意識的逃避著這類的疑問。


人總是有一點秘密的,就算是看來有點憨的他也是。他帶著笑,眼底藏了些許訊息。



灰黑色中的一幕中,藏了兩抹人影,周圍的氣氛有些沉重,人影的腳步也略顯笨重,畫面零零碎碎的像壞掉的電視般,就連飄逸出的話語都撲朔迷離。



「你忘得也太徹底了吧。」齊木聽聞後無言地叫了下,相對起個性溫和的戶倉,他的個性比較起來就直接許多。


「沒辦法啊。」伊澄摸著頭表示出無可奈何的模樣,畢竟要一個成天足不出戶,賴在家裡打電動的傢伙展現出高超的足球技巧堪比登天還難。


即便只和伊澄相處大約七個小時,但兩人也在這上課的期間內摸清了伊澄的性格,他雖然老愛練瘋話,又常常露出猥褻神情,但總算說得上是一個不錯的人。是這充滿競爭的帝國中,少許的還未失真心的人。


帶著伊澄去練基本帶球的戶倉,缺點就是太過於容易相信別人,常常就會莫名的陷入危機還殊不知危險,若不是他要戶倉上個禮拜晚點到社辦來,那麼相信今天在雷門中當間諜的人就會是他了。至於伊澄這人,他是不知道為什麼球技那麼差的伊澄要選擇加入足球社,但看著他面對足球時那份還算熱忱的雙眼,他就姑且信了他了。


足球嗎?


──好想真正踢一場沒有髒手段的球場。


坐在旁邊觀望著兩人的齊木,眼神中飽和著千思萬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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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遠走的夢


我倆幾乎是無語地盯著眼前的圓堂守,話都不知道該如何婉拒才會讓他聽在耳裡,此刻,今天都已經學校時間過了一半,他卻還一臉閃亮亮臉孔,手中抱著一顆足球的站在我們教室門口。


今天這傢伙可說是卯起勁來連堵我們四堂課,終於在下午第二節時被他如願了。


「伊村同學、夏谷同學,加入足球社吧!」帶著橘色亮眼頭巾的他如是這麼說著,絲毫不管我們三番兩次對他的拒絕。



話說干我屁事啊,球又不是我踢的!



這麼想的同時,我似乎是看到在圓堂旁邊還在偷笑的椎葉驅,眼中87樣,而後頭也都跟著圓堂這傢伙拐來的豪炎寺外加風丸,如此浩大的陣型簡直就像是來找我們幹架一樣。


「這幾個八七擋住門口了。」在旁的小翼手抓著電動,小小聲地對我說著。


「你們的目標應該是這傢伙吧!」我大喊了一聲,將小翼這衰人推出去,讓他們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後,自己一個人很不兄弟的帶著憨笑從後門跑了出去。


我在後頭聽見了伊村翼充滿了怒意及髒話的吼叫,依舊揚著大笑著。

我真是太聰明了,早點想到這招不就好了嘛──!


然而我的好心情卻在眼前突然而出的一抹人影之下硬生生的碎了開來。幾乎是差點罵了幾句國粹,我緊急做上了煞車,想要下樓梯跑到一年級的地盤去,卻被這個號稱雷門最屌的運動天才給抓了衣領。


「想跑呀!呵呵!」最屌的運動天才對我露出了像是惡魔般的笑容,可我卻還聽到路過女孩子們對他的讚美聲。


可、可惡啊!到底是哪個傢伙設計衣領的啊!


於是乎,包含了我,我和小翼全都被雷門足球社抓了過去。




「好好嚐嚐看老子的天馬流星拳吧!」在我們被那四人打包到操場時,小翼撇過頭來狠狠瞪向了我,只差沒拿狼牙棒出來朝我痛K一頓。


然後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我們倆幾乎是同時就被豪炎寺及小舞這八七一把丟到地板上,硬生生的地板再加上兩個月來的不運動,讓我的背在摔到地上時受到的傷害力加倍升級。


「痛痛痛痛!我的腰!」這傢伙依舊發出毫無創意的慘叫聲,像個老人家一樣的摸著自己的腰。


「你們兩個,別向主角挑戰。」說完屁話後的她站了出來,讓太陽光照在她身上,讓我們可以清楚看到她身上特別的運動服打扮,不光是雷門球衣,底下的球鞋甚至還換成JADON這麼特別的足球鞋,一副躍躍欲試想要虐待我們的樣子。


接下來沒日子好過了,因為我得親身體驗到圓堂在電視上那種自虐方式的踢球訓練,我還小不想去死啊!


我和小翼兩人莫名的和好如初,說著說著後就互相抱著痛哭了起來。


「兩個白癡。」小舞沒良心的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將頭湊近我兩旁,「小翼你是明日之風,還是得參賽啦!」


「那我咧!」我在她說完後,小翼也露出放棄的慘哭時插嘴過去,「乾我小事啦!我只是個普通學生欸!」到底影山的挖溝陰謀乾我闢事咧!


「妳衰啊!」她不多做解釋,嗆完後指了指我後,隨手就拉跑了小翼,我還可以聽見他那滿是髒話的掙扎聲,「雅美跌!我、我叫老爸匯美金給妳!放開我啊。」還有非常沒骨氣的話。


算了,反正還沒簽入社書,只要在那之前都還跑得掉。


我將在地上變成屍體的繩子踢了踢,拍了拍膝蓋後用手撐地站了起來,卻差點沒注意到在背後的豪炎寺差點又來個偶像劇常見的跌倒戲碼。


「你幹嘛啦!在後面幹嘛不給我出聲。」我小聲的抱怨一下,但他卻像是毫無在意一樣,露出了在電視上一樣的冷淡臉孔,朝我說道:「椎葉叫我陪妳練。」


為什麼不是FIDIO呢!我納悶了下,繼續回,「我不會踢球。」


「他說妳會。」她還說你妹控咧。我沒這麼回他,但表情依舊不爽。


「喔,所以我們要幹嘛?」稍微瞇起了眼望向小舞他們那邊,我看到了她拉了他跑去圓堂那邊談話的身影,還有圓堂露出一臉自信的笑容並拍了拍小翼的肩膀,「你們不是要踢球賽嗎?這時候還來訓練我們這樣好嗎?」


畢竟是之前就看過的劇情外加這幾天雷門的新聞社一直出的爛挖溝報紙,早就把這消息傳遍整個校園了,就像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一樣。


「我的部分大致上都已經好了,至於壁山的話椎葉會陪他練習。」他轉身過去,拿了一顆足球,「我們來練過人吧。」


他轉移話題的速度可真不是普通的快……


「我不會踢的。」嘆了一口氣,因為知道這不是豪炎寺的錯,所以我沒朝他大吼,「我直接說吧,我不喜歡足球,所以別來煩我
。」


「這很不合理。」我沒怎麼注意他說這段話,應該是說他會這麼說我也不意外,「如果不是喜歡足球的人,為什麼小學時還要參加球隊?」他說話的語氣認真,露出的表情也沒像是被我這麼突來一語而感到尷尬樣,只是看著我的臉這麼說著。


我知道那是小舞跟他說的,也能夠理解為什麼小舞會叫他來帶我,不是因為我的球技真的是這麼爛,況且他自己比賽要用的必殺技應該也還沒練熟才對,在這節骨眼上還要替我訓練,只能說豪炎寺他真的是好人。


……果然和海戶足球隊不一樣。


「我不相信一個不喜歡足球的人會踢足球這麼久。」接著,他說的這句話我沒有回應,我面無表情的直接走出了操場。


心情很煩,尤其又被豪炎寺這種人說了這句話之後,我理解他的用意,不就單純只是要我別像他一樣逃避足球嘛?


和小舞相處這麼多年我會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嘛?


沿著樓梯走上去,我有點心不在焉的看著旁邊種的花盆,裏頭開的花顏色鮮豔,雖然不知道是哪種花名,但似乎日本的學校都會種這種花的樣子。


接著旁邊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兩位男同學從我旁邊匆忙地穿過,像是要用午休這短短的時刻來趕著打籃球一樣,我看到其中一人的手中是抱著一顆球的。


他們看來很開心,除了表情因跑步而顯得些微疲累感外,那是最主要的情緒。
看得出來,就算他們倆個沒有參加籃球社,依舊一樣會利用下課時間跑出去打籃球,因為那是他們的興趣,也是他們最喜歡的運動吧。


我以前不是這樣討厭足球的,最一開始時,我是喜歡過足球的。


然而這種感覺卻在進入海戶就已經消失殆盡,因為那裏的足球並不單純,全都是建立在競爭之下,井然有序的一軍二軍制下的劃分,我永遠都是在二軍,每日每夜的訓練都是為了要當上正選所做的努力,可足球不單靠努力就能夠踢得好。


小學時,我和小翼都是足球隊的王牌,仔細想想,那時踢球才是最快樂吧,不必在乎是否是正選,也不必看教練的臉色,爺爺更不會因我足球踢得爛就對我擺臉色看,一切都還很快樂。




直到──

我冷然想著,眼前映出的畫面是我爸爸拿著行李在客廳拖著的身影。那時爺爺不在,去了公園去和他的朋友們一樣聊著足球轉播賽的話題,除非到了晚餐時間否則都不會回來的。


就連在電視機前的媽媽都轉過來,看著拿著行李的爸爸,臉上有著不知該說不說的苦澀。我知道她想說一定非得到那麼遠的地方工作嘛,但就算問了也沒用,因為爸爸早就下定了決心,要到台灣去當糕點師傅。


原因是因為他再也受不了了踢球,足球並不是他的興趣,但他當初卻為了足球放棄自己的興趣,轉而念了體育系,還想盡辦法去擠那名額少到不行的俱樂部選手名額。


他並不是職業足球選手,事實上,雖然他後來是真的進了一個球隊,但也是個不怎麼有名的球隊。


他討厭足球,也討厭爺爺強迫他當職業足球選手,於是他只好跑掉。


隨即,這重擔就跑到了我身上。
我得代替爺爺,去完成他年輕時無法做到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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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炎寺沒有追過來,不過他追了過來也很奇怪,因為我和他不是同班同學,今天甚至還是第一次見面,今天的特訓也是為了給足小舞面子才打算要教我的。


真的很煩呢。







沒有再多想些什麼,只是一股作氣的繼續爬著樓梯,然後無視著旁邊兩名已經走遠掉的男孩們,為著自己已經喪失的興趣感到有些悲哀,但因無力改變,所以也只能摸摸鼻子的走回教室裡。


在遠處的豪炎寺難得抬起眼來看著,自知自己說了些煩人的話,雖然那些是事實,可人在失意時是聽不見任何形式上的建議的,自己在兩個月前也何嘗不是這樣嗎?



兩人關係並不熟,最多能做到的也只能是這樣,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做,也不知道夏谷發生了什麼事,就連椎葉驅也是,他走了過來對豪炎寺說話,對著夏谷透的突然跑掉感到深感歉意。



豪炎寺並不是很在意,只是對於那樣類似的悲傷感到無法不轉移目光,「我知道她不是真的討厭足球。」因為她看著足球的表情,並不是帶著那樣的情緒,反倒是一種幾乎複雜的眼神。


「嗯,但她也從未和我說過。」椎葉驅的眼神散盡著無奈及一點憂傷,雖然強制把別人抓走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但椎葉驅這不發達的腦袋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戰術。


只能期待圓堂去感化她嗎?


「倒是你和她是什麼關係,看你好像特別在意她的樣子?」椎葉驅的注意力全都被這句話給轉移掉,他沒想到豪炎寺接著會問出這麼勁爆的話。


我就知道一定和那個報導有關!


椎葉驅一想起那個報導,差點沒把整籃足球全部打爛。
幹!那群臭八卦的狗仔!下次看到不SAY一下實在難洩心頭之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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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陷入低潮


椎葉驅高舉的手就這麼停在空中,本想要出聲叫喚眼前離他不過才幾公分的女孩聲音卻在下一秒不爭氣的卡在喉嚨裡,於是在經過好幾遍這樣鬼撞牆的動作後,椎葉驅終於是放棄了,一個人逕自走回自己的座位上頭,沒有再更進一步的舉動。


他與夏谷透這樣的尷尬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自從上次他號召圓堂等人突擊他以及伊村後,這樣的日子已過了好幾天,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從未說過一句話。


就連對待伊村翼也是,夏谷一句話都沒說過,常常自己一人在下課後就飛奔不見,本來他們三人每天早上和放學都會一起走回家的,而想當然這幾天都是她和伊村兩人走回家的,至於夏谷,一到放學就不見了人影。


就連現在也是。


在她放棄出聲叫住夏谷之後,夏谷就獨自一人背起背包,然後身影不到幾秒就從教室裡消失了,宛如泡影般,宛如他們一同穿越來閃十一的世界只不過是她在做夢時做的美夢一樣,她抓都抓不住夏谷的身影。


這下的,上尾舞才終於知曉,其實她與夏谷透一點也不熟稔,明明他們都已經一起度過了所有的國中生活外加小學的那兩年才對。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關於夏谷透的悲傷,卻還是強迫她去參加足球隊,明明是好朋友,該了解這一切的不是嘛?


椎葉驅好看的眉梢都皺了起來,露出了一臉難看的表情,伊村見狀上前去安慰了她,發揮了他難得有的朋友愛,摸了摸她的頭髮,椎葉驅的假髮因拉扯而滑落了開來,露出了上尾天生的淺藍色髮根
,她以椎葉驅這個身分的打扮已徹底露出馬腳,不過幸好此刻教室裡只有他們兩位。


「明天就是與野生中比賽的日子了。」伊村發出聲音,男孩子特有的嗓音播散在僅有兩人的教室裡,特別清晰,「壁山還是沒有練好必殺技。」


「嗯。」這件事真的說不上是什麼大新聞,所以從一開始就知道實情的上尾舞沒有特別露出任何表情,只是靜靜地答覆了伊村。


「圓堂也沒有想到其他招對付那群動物。」嘆了幾口氣,伊村的眼神飽和著萬千思緒,「而我的過人招也總是練不好。」


椎葉驅在運動上很厲害,但也沒有厲害到可以單憑一人之力就瓦解野生中固有的團隊攻擊模式,但畢竟來說實在太過於高難度了,即便是帝國的鬼道有人也是照樣辦不到。


所以她得倚賴雷門的其他人,足球是團體運動,如缺少一人,必定會像工廠裡缺少一顆螺絲釘的機器一樣,什麼事情也成不了;就算再怎麼訓練有素的隊伍,只要缺少一人,也是無用。


更何況是第一次比賽的雷門。


伊村這人在那天的綁案過後,就加入了足球社,不過在依她的建議以及死亡黑羽的實力的退步之下,最終踏墊的人選還是依照動畫中的一樣,是由壁山出任,也一切都按照動畫一般,壁山還是懼高,一點進步都沒有。


這次,就算隊上有兩位明日之風的成員好了,也將是一場苦戰。


這樣想的人不只椎葉驅,就連伊村翼自己都明白,以他這樣的球技根本幫不上雷門足球隊,更論要避開影山佈下的陷阱了。


啊啊、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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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門的商店街裡佈滿的不只是雷門的學生,也包含住在附近的住戶及來自其他地方的觀光客,在這樣的人群影響下,雷門商店街盈滿了熱鬧的氣氛,明明該是所有人都要回家休息的吃飯時間。


夏谷透一人無聊的開始在商店街裡亂逛,也不管哪裡地方是走過或沒走過的,有時會看看路過的人群,有時會看看店裡櫥窗裡的擺設,有時更停下腳步仔細觀望著公園裡的樹。不過說是亂逛,有些地方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盡量避開,就例如傘美野小學足球隊所聚集的河堤球場,就例如圓堂守特別喜歡的特訓之地鐵塔廣場,因為這兩個地方都有極高的機率會遇到來自雷門足球社的人,或是有關於他們的任何人事物。


她不知道她是在生什麼氣,或是她真的生氣了嗎?被椎葉驅這樣三番兩次的來打擾之後,總該來說是會生氣的,可她並沒有在生氣,但卻不知道為了什麼而陷入了一陣煩悶,胸口就這樣悶了好幾天,好幾天內他們都不曾說過一句話。


──是因為討厭足球嘛?


夏谷停下了腳步,等待著對街的紅綠燈代表通行的綠燈亮起,然後隨著人潮跟著移動往前方邁進,路途中,好幾位不過才五六年級的小鬼從她身旁穿過,伴隨著一陣吵鬧又交雜歡笑的噪音,這些小小的人影及嘻鬧聲都穿過夏谷的腦袋,將同屬五六年級的她一同喚起。


他們都在笑,笑得毫無煩惱,笑得明天都會和昨天一樣美好,笑得就算遇到了什麼傷心難過的事情都不怕一樣,她曾經也是這麼無憂無鬱,每天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不過說到底,這些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什麼快樂,什麼開心,這些都是只有在小時候才能確實擁有的,長大後,儘管再怎麼不願意,也還是沒有辦法就像小時候一樣開心地活著。


羨慕、真的很羨慕啊,那個時候,明明擁有好多好多的快樂的,是什麼時候這些事物消失了呢?


是什麼時候,踢起足球來時,一點都不開心及快樂了?是什麼時候,踢足球時都要考慮先發板凳的,是什麼時候,爺爺開始對她再也不會露出笑容了呢?


他和爸爸明明都會稱讚她踢球很棒很棒的,為什麼這些東西後來都再也不會出現了──


──碰。


一陣撞擊聲穿過了夏谷的耳膜,瞬間將她的這些思緒給全都掩蓋住了。感受到了屁股及書包都掉到地上的痛楚,她有些狼狽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然後瞪起了眼前的人。


「抱歉、同學妳還好嗎?」對方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人,在撞到她的第一時間就向她道了歉,並伸出手扶她起來。


這畫面怎麼有點熟悉的樣子。


夏谷眨了眨有些昏昏的眼,接著手回握住對方的手,仔細想想上一次和Fidio他們踢足球時也是像這樣摔得狼狽,不過……


並非有不開心的情緒存在。


「不、我沒事。」夏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抓起了安靜躺在地上的書包,因為裡頭的東西本就不多的緣故,並沒有什麼東西可能會摔爛的可能性存在。


在和對方道謝後,也沒什麼事情需要交代的,於是夏谷就和男孩道了別,畢竟只不過是被小小撞到一下,若要什麼賠償的話也太誇張了,他們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周旋多久,而且看他這樣應該也是有其他事情要做的模樣。


在那之後男孩就慌忙走掉了,也更加應證了夏谷的想法。在沒有多加猶豫下,她也打算就這樣回家,因為現在天色好像有些暗沉了,抬了抬頭,幾戳雲染上了橘色的光,呈現出類似於橘子汽水一般的顏色,橘色是夏谷最喜歡的顏色。


才剛起腳沒多久,她就踢到了東西,往下瞄了下,她才發現那只不過是一顆普通的水晶石而已,在恍惚之下,水晶石折射出了淡淡的光線,有些炫目、有些吸引人的目光……


仔細一看,水晶的頂端還有一條鍊子栓住,看來這是一條項鍊的模樣。夏谷不加以多想的將項鍊直接收入口袋,也沒什麼煩惱為什麼項鍊會在這邊出現的問題。


直到一抹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撇頭一看,來者是兩位男孩,一位是褐髮又戴著橘色頭巾,看來就一臉天然樣的男孩,另一位是米白色髮色的男孩,給人感覺就是有一股冷淡的印象,現在兩位正出現在她的前方,然後橘色頭巾的男孩,也就是圓堂出聲叫了她。


「……幹嘛?」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是如何,不過應該不怎麼友善吧。毫無特別起伏,又略顯乾澀的嗓音,當她自己聽到她出聲的那一瞬間她是這樣想著。


「明天是我們和野生中的比賽。」這次她聽見的是豪炎寺的聲音,對方和她一樣表情平淡,黑色如墨汁般的黑瞳注視著她,「椎葉還有伊村他們希望妳來。」


──那為什麼不來問我呢?


瞬間,夏谷的眼神改變,略微下垂了起來。


看兩人這副行頭應該是剛從雷雷軒吃完拉麵後出來的模樣,因為他們看來有些疲累,身上的球衣也沾滿了泥巴,卻一點汗液也沒有。


為了足球練到這樣難道值得了嗎?難道這樣就一定可以打敗野生中嗎?


她差點這麼問了,是差一點,但隨後想了又想,一方面她和他們不熟,這樣問很奇怪,一方面這也會令她表現出看來很關心這場球賽的樣子。實際上,他們是輸是贏都無所謂……啊。


就像最後是否能當上正選一樣,都無所謂了。


「嗯……」她沒有多加以回應,就直接離開了那邊,不過,是在圓堂他們先離開後才離開的,看來對方也只是單純來傳話而已。


早知道就不要在商店街裡亂逛,反正亂逛心情也沒有變得比較好,反倒在方才聽到這消息後又混亂了起來。回到家後的夏谷端詳著手上的水晶石,那是個款式相當平凡,就只是單純用著鍊子串起的水晶石,看來剛剛發出的光芒果真是幻覺啊,因為它現在平靜得很,就連折射出的光都是夏谷房裡內日光燈的光線。



「小透──吃飯了!」和穿越前的家庭的媽媽一樣,夏谷透的媽媽大聲叫了她下,音量相當得大,像是怕她聽不見一樣。


將項鍊隨手放在桌面上,夏谷穿上了拖鞋後就離開了房間,準備下樓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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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巧遇伊澄


前面猶豫了那麼久,不過我還是來了。


雷門的比賽當天果真是天氣悠閒,連風都是涼涼的吹,吹到我不用帶電風扇出門都很涼爽了,真是個好天氣啊。


不過我卻在這樣的情況下迷路了。


走出了車站,我拿出了前幾天小翼託付圓堂給我的地圖,上頭密密麻麻寫了該往哪裡走,搭車要在哪一站下車,遇到第幾棵樹要左轉還右轉……


然後我把地圖往下轉了過來。


很好,還是看不懂。


乾脆直接拉路上一個衰人叫他帶我去野生中好了,反正只要拉那種看起來很邊緣的濫好人就一定會幫我的嘛!(啥!)


下一秒,我就看到那疑似很邊緣的身影,然後走上前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當對方的臉正面朝向我時,我瞬間後退了三百步有。


「哇靠!」對方的反應也和我一模一樣,也露出了嚇一大跳的模樣,還出口就罵一聲很美麗的台灣髒話。這一定是伊澄無誤。


幹!誰來告訴我為什麼伊澄那白癡會在這裡出現!


等到我連他身上穿的衣服看都還沒看清楚時,我就看到伊澄轉身就準備要落跑的動作,想當然,已經被小舞的神來之筆升級過的我,是不可能沒有發覺到的滴!


於是我大步向前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領子。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出現?」我問著還像隻白兔在亂動的伊澄疑惑著,這簡直是這世紀有史以來最大的巧合,居然我們四個會在同一時間內穿越來閃十一的世界!


按照接下來的步驟,難道會是隊長!


「妳看起來還是好智障。」伊澄淡著一張臉看著我瞬間變混亂的一張臉,默默提出這樣的評語。


「你看來也沒變啊,還是一樣這麼白兔。」面對這樣的評語,我也一樣給他吐嘈回去。


「都過了那麼久,別叫『輪家』白兔!」連這句話都和小舞那麼相似,果然每個人都討厭小日向蓓子。


「不是吧,你也會穿越!」現在是人人都具備這樣的技能嘛!那也太屌了吧!


「我不知道!回家就看到鬼瓦了!」他一臉呈現莫名奇妙的臉在看到我的臉後就北藍了下,「妳那是什麼意思。」


「你闢好這麼特殊喔。」人人皆知的蘿莉控伊澄,居然也會有這一天。


「靠杯喔!啊懶得跟妳吵!」他一把推了我下後,人準備往後走,卻看到了兩名男孩,臉也一樣再度露出了像剛剛那樣的表情。


「伊澄,你也會有女朋友喔。」我不知名但伊澄好像認識的那個髮色較深的男孩率先一說,還一副無語的模樣。


「閉嘴!」伊澄聽聞後就朝著那個人開砲了下,然後就拉著我一起走。



嗯、先來說一下我和伊澄的關係好了,言簡意賅,我們兩個是青梅竹馬,就這樣,沒了。


坐我旁邊的他看來臉部表情並不美麗,他一臉就是很氣憤的在吃著午餐,而坐在我們對面的那兩個男孩據說一個叫齊木櫂,另一個叫戶倉舜,兩個都是伊澄在帝國的好朋友。



對、沒錯,伊澄那傢伙很衰的跑到了帝國,而且還加入足球社了。


「你一定會被影山幹掉。」我在聽完他這麼說後,哈哈大笑的嘲笑著
她。


「小舞那白癡!亂設什麼啊!」就知道我不是第一個那麼想的人,就連伊澄都是這樣想的,他一臉咬牙切齒的說著,差點沒把手上的筷子掰斷。


「你們兩個關係好像很好呢。」這個講話比較弱氣的就是戶倉舜,頭髮較淺有點像灰色,他此刻是帶著笑的在說著,一邊吃著他點的咖哩飯。


「就青梅竹馬罷了,太衰才跟她當這麼久的朋友。」不過伊澄說是這麼說,其實我和他也很久沒有說話了,雖然國中同校,但在國小退出足球隊之後也是一直避著我們。



對了,他也不踢足球了。

那倒底是為什麼呢?



「我才要說咧,你一個這麼美好的星期天,居然不賴在家裡打惡靈古堡。」我露出了一臉「上帝,這真是太神奇了!」的驚嘆表情。


「我那超屌超酷超威的隊長要我來的啊!」伊澄一說起理由,還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樣。


當然,前面有乖乖聽小舞說話的我當然是知道帝國的隊長是誰啊!是佐久間嘛是不是!



伊澄那屁孩語畢完後,戶倉及齊木的眼神一下子就慌亂起來,他們拍了拍伊澄的肩膀要伊澄不要再練蕭維了,可那傢伙卻還是繼續胡亂射砲。


我看向從門口那走來的人,那傢伙裝束超級明顯,頭上套了一個護目鏡,頭髮還是雷鬼頭的模樣,接著他毫不猶豫的直接朝我們這桌走來。


我喝了一口柳橙汁,看著伊澄的臉像是被橡皮筋射中一般。「小透,妳是說惡靈古堡在演些什麼嗎?其實每一集都是在殺僵屍啦!沒什麼不同。」


這話題也轉太硬了吧。


「你們午餐吃完沒?接下來雷門與野生中的比賽也快開始了。」鬼道這人說完屁話後就走了,而伊澄也恢復了原來的坦蕩蕩,還很八七的在他後面對他比中指,一邊念著「趕快滾吧」,我和戶倉還有齊木看了也好無語。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他怎麼會知道伊澄他們在這邊用餐啊,真是天大的謎團。



「帝國有個傳統,就是候補的(最爛的)要跟隊長一起假日練球。」戶倉在我問之前,在旁先和我說明了。


我是小六是有看過土門剛來時是和鬼道還有佐久間站在一起看雷門和尾刈斗的比賽啦,不過我記得伊澄他踢球不是很強嘛,那時好像是隊上的王牌前鋒的樣子,當然,最屌的還是我。


「剛好伊澄這傢伙是我們帝國收過有史以來最爛的選手,所以這個傳統就在昨天啟用了。」齊木說完後,自己還哈哈大笑起來。


「誒!你一個人兩個稱號欸!」我拍了拍伊澄已然火冒三丈的臉,跟著齊木一起指著他笑。


「你名字是齊木我還沒有嗆你咧!」伊澄這句話不光是嗆了齊木,也連著作者一起嗆了,「你以為你齊木楠雄喔!」


然後齊木的反應是一臉怔樣,看得出來他根本聽不懂伊澄在講什麼。


「好了,我們要趕快過去了,不然等一下隊長可是會生氣的。」戶倉提醒了我們下,打了個圓場,然後我才低頭看著我根本沒動多少的燴飯,動起了湯匙。


在結帳時,我看到了伊澄自己拿了三個帳單回來,還看著錢包一臉惆悵的模樣。


「你幹嘛這張臉啊?」他這樣子不令人起疑才怪。


「先別跟我說話。」伊澄抱著帳單然後突然就哭了起來。


我愣了,在旁的齊木負責向失去語言能力的伊澄替我做了說明,「這傢伙說如果我們陪他一起來的話就請我們吃午餐,說什麼不想自己一個人看著鬼道。」


等、一下,所以鬼道才是隊長囉!難怪那傢伙剛才一臉大便樣,原來是因為美好假日也要看到伊澄的緣故。


「反正閒著無聊就來了,而且伊澄還請吃飯。」齊木擺明了就是因為後頭的那個理由才跑出來的,連我這局外人都知道。


「幹──這禮拜透支了啦!我還打算要買島風的手辦耶!」他此刻露出的表情簡直就像是他想把鬼道作掉,然後再把他的骨灰給灑向大海。


誰叫你球技這麼廢啊,怪誰啊。


我嘻嘻笑著,然後和伊澄他們一起去了比賽場地。


果不其實,場地就和電視上看到的一樣壯觀,一片綠色的連綿到了盡頭,四周為全都是樹,就算是學校叫「野生」國中但這也太徹底了吧。


根本比動物園都還要翠綠了。


「伊澄,你要帶人我是沒意見,但動作也要快點吧。」一到現場,看到伊澄表情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我就知道鬼道這人出現了。


第一次就近看到他,他的裝扮還真的是很顯眼耶,想讓人忘記都難。


「妳是?」我撇了撇旁邊一看到鬼道就擺出白癡動作的戶倉和齊木,再把頭撇了回來,這時才知道鬼道這人是在說我,不過語氣很像是順便問的一樣。


「喔、我是夏谷透啦,伊澄的朋友。」說到朋友這兩個字時我還有點猶豫,雖然說我們是朋友沒錯,但我不確定伊澄他是不是這麼想,不過看他表情還是一副想把鬼道幹掉的樣子,應該算是吧。


其實我還是有點介意當初伊澄什麼都沒說然後就退隊的,後來在班上也一句話都不和我們說話,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要邊緣我們的樣子,這樣的確很討厭。


可是,從小到大我都和伊澄玩在一塊,說什麼討厭也不盡是,只是有點難過而已。
畢竟,都相處這麼久了,怎麼可能就這樣討厭對方嘛,我沒有這麼無情。


我說完後鬼道果然就把頭給轉了回去,不再多問什麼,雖然有點懷疑為什麼伊澄會帶我一起出現,不過也沒有問出口的樣子。


因為問了會很奇怪,而且管這麼多幹嘛,只要伊澄有乖乖出現就好了。


看伊澄面向鬼道的眼神和我和小翼對著隊長的眼神很明顯就是不同,我們和隊長雖然嘻嘻哈哈的,但基本的尊重還是有,至於伊澄的話……拿他比確實是不行啦,但是戶倉和齊木,面對他倒是和伊澄一樣。


帝國的人都不相信鬼道嗎?



在球隊混久了,這種事果然就變得特別靈敏啊。


有點討厭。

我不喜歡踢球,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要來看足球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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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收回我剛剛說的話。


太陽居然給我大了起來,而且還是很大,會把人給融化的那種,還未進入觀眾席,我就快熱翻了。


看來今天沒有帶小電風扇出來果然是錯誤的選擇。


「伊澄!你自己帶了電風扇來居然不給分享!」眼尖看到穿著短褲的他還拿著一把白色的小電風扇之後,我飛了過去和他搶了起來。


「熱欸!滾啦!」我可以聽見他說如果是島風的話個人就不計較,但是是三次元的人就不行了這句話,一邊嘗試將我推離他。


「幹,兄弟都不兄弟啦!給我拿來!」我這句說得溜,沒想到一脫口,伊澄也停止他的動作,瞪著大眼不知想表達什麼,接著我一個不留神,人直直往旁邊的鬼道撞了過去。


很痛!

我吃痛叫了幾聲,然後摸了摸頭,以頭著地這點真的很痛,幸好這種露天的觀眾席很大,不然一定會更痛。


「話說妳要起來沒。」聽鬼道的聲音從下面跑了上來,我才知道原來我摔到了他的身上,而且還很天殺的把護目鏡給撞飛了。


而且我的手上還抓著那個藍色的護目鏡,我看著它,鏡片還反射出我的臉。


所有人皆是一驚,尤其是戶倉和齊木這兩個不可能看過鬼道真面目的人,我和伊澄雖然也是驚訝的模樣,但就以涵義上來說並不是相同的。


因為打FFI時他就有脫過了,所以實在沒什麼好驚訝的,但是……


一對上鬼道的眼睛後,我也愣了幾秒。
這種事如果從電視上看根本查覺不到,但就現場來看,他的眼睛很漂亮,而且還透出幾乎和寶石沒什麼兩樣的光澤,就連我都看走神了。


下一秒後,我才知道我有走神,於是才很笨拙的起來,順便把護目鏡交了過去,一臉龜縮的跑過去伊澄那邊和他擠,而伊澄也不介意的和我一起擠。


完了,他不幹掉我們才奇怪。


「真是的,看個比賽也可以在那邊吵。」他像是沒有計較,然後將護目鏡給戴了回去,再度將瞳孔給遮了起來,恢復平常那副標準打扮。


雖然這樣說有辱FFF團,但是說真的,鬼道不戴護目鏡是真的比較好
看。

而且還和FIDIO有得一比。


「妳臉好像很紅。」伊澄這時打破沉默的朝我說話,像是忘記了剛剛的事情一樣。


「閉嘴,你臉好像很機歪。」我回覆了他,用國小老師教的照樣照句。


「靠腰喔,白癡什麼!」他伸出他的掌打我了下,也不管我剛才有沒有撞到頭。


「你不道歉還打我幹嘛!」我不爽又打了回去,差點沒有拿旁邊的椅子也跟著摔過去。


「干我屁事啦!」他用著「平梶先生」的口頭禪你在大聲什麼啦的語氣回覆,每當他生氣,他都會這樣吼學生。


於是乎我們就這樣等著比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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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不放棄的信念


由於伊澄實在太欠揍了,我本來想再抓住他,然後再給他送上幾拳的,可是正當我打算這麼做時,我們的注意力全都被雷門哪裡傳來的哨音給轉移走了。


聲音源頭於裁判,在裁判旁邊的人也穿著一身輕便,頭剃著平頭,戴著一副看不到眼神的眼鏡,他站得筆直,身上背了個用棋盤作成的講桌。


「好了──就在此時,比賽哨音響起,作為再度復活的雷門第一場的復活賽,究竟會如何展開呢!」開場白說得沉長又鏗鏘有力,氣勢也很夠的拿著麥克風嘶吼一般,這人在我印象裡很熟悉。


「是角馬圭太啦,還是老樣子不記人名。」伊澄在旁告訴了我,看來是看到我一直看他的緣故吧。


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來,這傢伙自從國中後就入了宅坑,而且還是走火入魔的那種,也許不光是閃十一這種只有在播報時才會出現的小角色,後頭更多的那種路人甲搞不好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狂!又遇到了一個像小舞一樣的了,但小舞只專對幾個坑,其餘的那種違背她原則的動畫是不看也不會去摸的,那可能伊澄是那種連商業作都會去看還會去給他摸一摸的那種人……


「幹!這編劇是白癡嘛!這邊主角應該要用狂魔之舞的,是有沒有在看前面設定啊!」伊澄拿著手機氣憤的大吼幾聲,然後用手在旁邊的退收藏那點了點,還順便再多罵了幾句,還揚言要給編劇寄一打刀片。


算了,他應該不是那種跟風的吧,我不入動漫坑我不知道。
「你不是在看球賽嘛。」我無言的瞄著還在跟手機打架的伊澄。
他抬起頭來回我,「只看重點啦,前面他們通常沒什麼特別表現,主要前鋒染崗上半場會受傷,豪炎寺會因為壁山的緣故一直跌倒,圓堂的話則會接球接到手快廢了。」



我聽到這,啞口無言,這傢伙,可不是一般的專業啊!




然後我眼角一瞥,隨後兩抹人影從旁飛嘯而過前去支援被尾刈斗球員弄傷的染崗,待他在下場後他們兩個接去了他的位子。



「那不是小翼嘛……」伊澄怕電動本來怕得很爽,但在看到小翼的出現後整個人大為一驚了起來,「他也穿越了?」


「你不知道嗎?除了我之外,還有小舞也是。」我一說完後,他沉默了下。


「我們四個都穿了!那麼接下來的節奏不會連淺野都──」他句尾的字拉得很長,在他還未說完時,我出拳打了打他的頭。


「打屁啦!」伊澄不滿的瞪我一下,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被打了。


「反正現在就是小翼和小舞在場上比賽啦。」我此話一出,伊澄模樣詭異,用手指了指穿著椎葉驅裝正在場上跑著的小舞,滿臉不解。

「對,小舞女扮男裝。」我說完後,他仰頭大笑了起來,簡直不能自己。

我就說吧,誰聽到女扮男裝這老梗後不笑的。


「她不會還設自己校園王子吧!」在伊澄的笑聲中,我聽見他聲音有點模糊的這麼問著。


「還運動高手咧。」我們兩個互拍著對方的肩膀,然後笑得不能自己。


瞬間,我望到了小舞的臉朝我這邊瞪來,還一臉凶惡的對我舉了舉拳頭,我立刻停止了那副鬼笑。


幹!她聽見了!


「然後咧,我記得圓堂說什麼要練高空落雷射門的。」我趕緊將話題給轉了轉。


「對,這招是關鍵。」一聽到這場的敏感字眼,伊澄的專注力全都飛了回來,露出了專家的眼神。「如果他們沒有成功的話,這場比賽就會輸。」



輸?


我驚訝得簡直不能自己,眼神不斷追著還在追著球跑的豪炎寺,他那時明明跟我說了他練好了,可是我卻看到他在將球傳給壁山後,壁山因懼高然後連帶他也跟著摔了下來。


『椎葉還有伊村他們希望妳來。』印象中,那時的他面無表情,一樣平淡的在說出那句話之後就將票交給了我,旁邊的圓堂依舊露著和動畫中一樣有著活力的笑,不過那時顯得有些暗淡。
如果會輸的話,那他們為什麼要我來看呢?



我不明白這點。



小舞也說了,她和小翼會幫助圓堂他們拿到世界冠軍,但不會出手主場整場比賽,因為他們充其量也不過是這世界的過客罷了,在正常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會永存在這邊的。


那……既然知道一定會回去,為什麼還要幫助圓堂他們呢?就當了路人甲在這邊玩玩不也挺好的嗎?


我站了起來,伊澄也搞不清楚我在幹嘛,他出口問著,「妳要去哪裡?」


「我去找小……椎葉驅。」此話一出,就連本來在看比賽的戶倉他們也都聽到了。


「妳認識雷門的喔?」戶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呃……我忘記說我是雷門的。」


伊澄本來就知道,所以也沒怎樣,倒是齊木這人嚇了一跳,「妳是雷門足球社的還跟帝國的人坐在一起。」


「我又不是足球隊的。」我丟下這句話之後就跑走了。


「隊長,這怎麼辦?」齊木轉頭過去問了同樣也在觀眾席上的鬼道。


「只不過是一起看比賽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鬼道毫不在意,繼續將目光放在眼前的足球比賽身上,「倒是伊澄,你不會告訴她帝國今天的目的吧?」


被這麼一問的伊澄一愣。


「沒有。」他回答的乾脆,盡量不將目光與鬼道的眼神交幟在一起。因為他老總覺得鬼道的眼睛像是設了監視器一樣,總是可以把所有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的,自從他來到了足球隊後。


「她也許不是有玩運動的人,所以不知道。」鬼道繼續說著,「但是正常人會來觀看敵軍的比賽嘛。這一想想不是挺奇怪的嘛?」


在場的人沒有人說話,或許是自認自己球隊中地位沒有鬼道大,所以不敢胡亂發言,就連伊澄這老愛亂插話的屁孩也看清情況不敢亂練蕭維。


鬼道說得對,今天帝國不是來看比賽的。今天是來和土門會面,去和土門拿他在隊上收集到的資料。



伊澄匯了匯自己的精神,陷入了沉思。他在猜測鬼道把他叫出來是不是因為影山知道了。


──知道了伊澄也是間諜,所以在警惕他,他們告訴他,他們在懷疑他了。



伊澄大氣都不敢呵一聲,只能屏著氣地看著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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