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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03
- 廚的屬性
- 天然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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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回應。
「吶，你最珍惜的東西是什麼？」
依稀記得，在病床裡的時候你問過我的話。
只可惜，我想傳達的話語，已經難以說出口。
好希望，你能聽見我的聲音。
但沒辦法，畢竟我完全喪失說話的功能。
唯獨向上天祈禱，降臨一個奇蹟。
未發病前，神童拓人和霧野蘭丸是中學足球社的社員。
兩人堪稱為隊中雙王牌，是不可或缺的靈魂人物。
直至神童出現怪異徵兆時，一切都變了……
「神童！我們一起吃便當吧！」霧野拿著綠色布巾包得便當盒，坐到棕髮少年的旁邊。
被他猛然出現嚇到的神童，差點拿不住便當盒。
「幹嘛啊？居然偷偷先吃了。」他趁機從他的菜裡面挖走煎蛋捲，一口吃下，甜甜的味道刺激口腔，分泌唾液。
「我只是比較餓而已……」神童下意識地避開視線，不敢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關於近日內，用餐感到吞嚥困難。
偶爾彈琴時，手指不聽話地僵硬。
甚至和家人對話，被說口齒含糊不清。
一連串的異常，他經常以身體勞累為由拋開煩惱。
「對了，等會去踢踢球消化吧。」霧野開心地大口吃著飯，絲毫沒察覺他的怪異。
午餐時間結束，球場上出現兩個身影。
從國小時期便認識的他們，感情比他人都要好。
總是一起行動。
就在霧野踢給神童時，神童就在他的眼前跌倒在地。
「沒事吧！」他跑過去攙扶他，一臉擔憂。
「我沒事……」
神童拒絕他的好意，堅持自己走去保健室擦藥。
「幸好是小傷口，擦點藥就沒事，看你流那麼多汗，補充水分吧。」護士倒一杯水遞給他。
他小聲道謝，接過紙杯的當下，雙手不聽使喚地拿不穩，紙杯就掉落下去，潑灑滿地的水。
「怎麼回事？連杯子都沒拿好。」護士擦乾地板，重新倒杯新的。
然而，神童只是看著，並沒有想接過的意思。
他的反應引起她的關心。「還好嗎？」
環顧四週確認沒有其他人，他將最近身體發生的異常告訴她。
聽完這些情況，護士隱約猜得出不對勁。
「如果之後又一直有這樣的情形，我建議你就醫檢查。」
神童因為她的一句話，開始留意身體的變化。
吃飯時手拿不住筷子、吞嚥會稍稍嗆到、走路無緣無故跌倒。
以上的次數發生頻繁，讓他的家人非常憂心。
直到手腳出現無力感，才去醫院看病。
醫生拿著檢查報告，表情凝重。「恐怕是罹患了路格瑞氏症。」
「那是什麼？」神童抓緊衣襬，很是不安。
儘管他身邊有雙親的陪同，仍然不知所措。
「就是俗稱的漸凍人。」醫生說著一堆專業術語，大致介紹病情。
換言之，是一個漸進和致命的神經退行性疾病。起因是中樞神經系統內控制骨骼肌的運動神經元退化所致。
由於上、下運動神經元都退化和死亡並停止傳送訊息到肌肉，在不能運作的情況下，肌肉逐漸衰弱、萎縮。
最後，大腦完全喪失控制隨意運動的能力。
不同地方在於此種疾病的患者感覺神經未受到侵犯，所以心智正常、意識清楚、感覺敏銳，如正常人。
「剛開始會行動不便、吞嚥困難、口齒不清慢慢進展為全癱、喪失說話與吞嚥功能，最後呼吸衰竭，必須仰賴鼻胃管與呼吸器維持生命。」
冰冷的語調，字字句句刺痛著神童的心。
他聽聞過漸凍人的事情，大體明白究竟是怎樣可怕的病。
發病原因至今不明，醫學上也沒有能治癒的藥物，只能選擇預防性的症狀治療。
誰都無法保證，他能存活的時間有多長。
還剩幾年能活？他的思緒占滿同樣問題，自嘲上天的玩笑開得過火。
「先說一件遺憾的消息，班上的神童同學休學了。」導師在上課前，宣布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霧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在放學後前去神童家一趟。
大門深鎖，按了好幾次門鈴，卻聽不見任何動靜。
正當他打算破門而入，和回家的神童碰面了。
「霧野……」
「神童，你幹嘛都不跟我說一聲，突然決定要休學啊！有什麼理由還是隱情嗎？」
他走上前，握住他的雙手，一顆懸浮的心總算能放下。
「對不起，可是我恐怕無法再上學了。」光生活都面臨瓶頸，學業已經不再是他考慮的因素。
雖然初期的徵兆不明顯，但他很清楚，會如同醫師所言，身體逐漸惡化。
「果然發生了什麼……你還要瞞著我嗎？」
看在長久的交情，神童終於把事實說出來。
「神童，那你有可能會癱瘓囉？」
「嗯，如果醫生說的沒錯，估計可能會發生吧……」
從行動不便到全癱、從口齒含糊不清到喪失說話功能、從吞嚥困難到需要導管輸送流直食物。
更別提他呼吸都不能自主的那一天。
想像的痛苦，實在太過巨大，承受不起。
「放心吧，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不管是什麼治療都試著去做，千萬別放棄啊！」
他抱住他，拍背安撫顫抖的身子。
「萬一哪一天，我沒辦法說話怎麼辦？」
「我們之間有時不必說話也能理解的，不是嗎？別抱持悲觀的想法……」霧野趁他還想繼續說話，迅速封住他的唇。
將所有悲傷的想法拋諸腦後。
「擊敗病魔吧，神童。」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看向櫃子上放置的花束以及寫滿激勵字眼的小字卡。
神童的病情在短短幾年間惡化，如今不良於行也喪失說話和吞嚥功能。
僅僅靠著鼻胃管灌入流質食物補充營養，身體瞬間消瘦不少。
所有生理都得仰賴他人幫助。
就算最初已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但這樣的變化帶給他的痛苦依舊很多。
「神童，你看我今天為你做了什麼？」霧野一如往常來探病，還拿著親手縫製的小熊作為禮物。
感動的心意充斥內心，但他卻不能予以回應。
「朋友之間，無需道謝喔。」像是看穿他的心思，霧野坐下來撫摸他的頭。
猶如當初說的，不必說話也能互相理解。
做過許多的預防性治療，仍控制不了情況。
終究迎來呼吸困難的晚期。
插入呼吸器維持生命，基本上他就像個人偶。
雖保有自我意識和智商等等，由於肌肉萎縮的程度嚴重，根本什麼都做不得。
像被關在冷冰冰的牢籠裡動彈不得。
明明聽得懂周遭的人在說什麼，自己卻無法回答。
有時，他會感到想哭。
精神層面，意外的脆弱。
若非有蘭丸時時刻刻的相伴，否則他早已失去任何情感。
寧可變成一個毫無感覺的人偶，純粹只為了活下去而靠著呼吸器呼吸。
「神童，你還記得我曾問過你，你最珍惜的東西是什麼嗎？」蘭丸坐在窗邊，看出窗外的蔚藍天空。
無聲的回應，使得氣氛沉默。
他的眼角泛出淚光，悄悄地啜泣。
一次也好，他曾經期許，還能再聽見他的聲音。
偏偏現實的無奈，讓他挫敗。
也怨嘆，為何要給神童如此殘忍的打擊。
過去，儼然是回不去了……
這樣的感觸，是在蘭丸參加神童的告別式感到特別深。
手中握著純白的花朵，代表活著的人將送他啟程，到一個未知的世界。
瞻仰過他的遺容，蘭丸把花放在他的臉龐，無聲無息滑落的淚水就滴在他的側臉。
彷彿是神童為這永久分離哭泣。
步出告別式會場，蘭丸解開綁在頭髮上的髮圈，放聲大哭。
隨風飄逸的粉色髮絲，帶著無盡思念。
藍綠色眼眸照映出的這個世界，少了某人而顯得孤單。
一句若有似無的聲音迴盪耳邊。
當他訝異地想找尋來源，一股強而有力的感覺拉住他的手。
「神童……」霧野看見在陽光下漂浮的塵埃聚集成一個人型。
模糊的隱約看出像是神童的樣貌。
下秒，伴隨微笑而散去。
只留下他的話語，清晰的停留在那一刻。
「我最珍惜的是和霧野一同踢球的時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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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獻上蘭拓文（？）
怎麼覺得寫這兩個的文章越來越多～～～
然後又是悲情向，當然沒有黑暗獵奇感了ＸＤＤＤ
只是一方的離去和一方留下的無限傷感
至於開頭和結尾的話語是相呼應的喔
希望各位喜歡ＷＷ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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