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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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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th Step
「喂喂,風丸、吹雪你們沒搞錯吧?這個年紀就吃這玩意兒可不是開玩笑的啊。」不動抓住了吹雪的手臂,他母親是憂鬱症患者,精神安定劑吃多了下場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而且也不曉得她這個情況持續多久了……該死。」風丸一臉不甘心地捶了下牆壁。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圓堂監督你們一定知道些什麼對吧?」天馬上前問道,鳶雪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朋友,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再看見鳶雪又變成那副痛苦的樣子。
「小鳶她……」圓堂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語氣沉痛。
「……她曾經是人體實驗下的犧牲品。」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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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烈的劇痛讓鳶雪發出慘叫聲,如此鮮明的疼痛使得她只能拉扯頭髮來減輕一些那種不適。
即便痛到在地上打滾,體內的藥性未過、也沒有解藥的情況下,她只能撐著瑟瑟發抖的身子假寐,直到天明。
大口喘著氣,一張一合的嘴看起來像砧板上的魚,但即使這麼做了,鳶雪還是覺得肺部難受的很,偏偏她又無法昏過去。
眼淚鼻涕混雜著無意識張嘴而從嘴角流下的唾液糊滿了整張灰撲撲的小臉,小小的身體不斷抽搐。
這一年來鳶雪的身體像是停滯的時鐘般毫無成長,也許是因為體內的金屬臟器導致她的生長變得十分遲緩。
她不知道這樣的生活要持續多久,連從窗外探出頭去沐浴陽光都變得奢侈且遙不可及。
空空如也的肚子裡沒有任何東西,飢餓感在疼痛的這時也湧了上來,意識模糊不清的鳶雪甚至撿起了身旁蠕動的蛆吃了下去。
已經沒有人性。
「!」床上的鳶雪猛然睜開了眼睛,星華的臉映入眼簾。
「星……華學……姊?」喉嚨意外地乾澀,鳶雪抬起手遮住了來自上方的燈光,她注意到手臂的部分被繃帶纏繞了。
「我倒水給你。」星華從旁邊的水壺倒了杯茶水,把鳶雪扶起來之後才把水杯遞給她。
喝過水之後鳶雪覺得好多了,她試圖去回想當時自己落水後發生的事情,不過怎麼樣也想不起來。
「我掉進海裡之後……發生什麼事了呢?」索性放棄了思考,鳶雪轉頭想問星華,但問句一出,卻見星華的臉色不是很好。
「你……不記得了嗎?」星華的表情有點為難,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鳶雪關於方才的失控。
猶豫再三,星華還是決定將實情全盤托出,如果不現在做個了斷的話,之後或許還會發生一樣的事情。
於是星華把從鳶雪落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語畢,她看見鳶雪明顯顫抖不已的指尖抓皺了被單。
從這個角度看不見鳶雪瀏海底下的表情,可星華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即將發生,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藥……」抖著唇,鳶雪費盡力氣吐出了一個字。
「什麼?」無法理解鳶雪的意思,星華把耳朵湊進了點想聽得清晰一些。
「請……把我的藥給我……外套的口袋……」冰冷的寒意開始從腳底竄了上來,鳶雪明白自己的病又要開始發作,她努力平穩呼吸,可是如果不借助藥物根本辦不到。
星華聽清楚鳶雪的話之後就匆匆離開房間,而腳才剛踏出去就聽見圓堂極度壓抑的悲傷嗓音。
「她曾經是人體實驗下的犧牲品……是我們害她的,要是當時有注意到的話,她就不會被研崎龍一……」
就算沒有特別指名是誰,星華也知道這是在說鳶雪。
「星華?」注意到星華從房間裡出來,霧野面色擔憂。
「那、那個,鳶雪說她要拿她的藥……」星華的話還沒有說完,神童就跑進鳶雪所在的那個房間,然後迎面一個東西砸了過來。
玻璃在地上破碎,從碎片形狀依稀可以看出那原本是一個杯子。
「鳶雪,你冷靜點!」神童跑到鳶雪身邊抓住了她的手臂以防她把繃帶扯掉,鳶雪掙扎著要神童放開她。
一、兩滴滾燙的水珠落在神童的手背上,神童愣了一下。
怎麼回事?他竟然覺得心臟很痛。
在聽見圓堂監督說鳶雪曾經被當成實驗品的時候也是,胸口疼痛不已。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好像只要是有個眼前這名少女的事情都會讓他如此在意?如此擔心?
「別哭……」用盡全力把人抱在懷裡,以防她不小心傷了自己。
鳶雪在意識混亂之際,感覺到有什麼熱呼呼的東西落在臉頰上,不屬於她本身的溫度。
她抬頭一看,神童放大的臉佔據了視野,暗紅色的眼眸不停滴落豆大的眼珠。
鳶雪不禁伸手用指尖接住了發燙的顆粒。
「鳶雪……?」發現懷中的少女似乎冷靜下來了,神童出聲呼喚對方的名字。
「別哭喔,神童學長。」以指腹抹去了神童的眼淚,鳶雪牽起了嘴角。
「你自己才是……整張臉都是淚痕。」不甘示弱地捧住鳶雪的臉,神童仔細地擦去對方臉上的淚痕。
沉默了半晌。
「我……剛才又夢到小時候的事情了。」任由神童弄著自己的臉,鳶雪突然開口說道。
「嗯?」神童發出了個單音表示自己有在聽。
「我十歲的時候被抓去做人體實驗,那個人要我叫他父親,說什麼要把我改造成世界上最厲害兵器,每天都在做奇怪的身體檢查。」抓緊了神童的衣服,鳶雪的眼神相當忐忑不安。
「他把我關在一個小房間裡,我記得那裡有一隻死掉很久的大老鼠,如果是下雨天的話還會漏水。」鳶雪繼續說著:「他要我每天把課本裡的內容都背起來,考試的時候如果答錯了就會被注射一種會讓身體很痛很痛的藥劑,就這樣過了一年,直到那個人的藏身地被發現。」
「那個人……父親他原本的目標其實不是我,而是圓堂哥他們,父親為了要讓圓堂哥他們更加痛苦自責,所以才把認識他們的我給抓走。」重新對上神童的眸子,鳶雪的表情是罕見的無助。
「吶,神童學長,我會不會很自私?雖然當時為了讓圓堂哥他們別那麼愧疚,才用教我踢足球的方式當作代價,可是其實我明明還是很害怕……明明還是覺得很痛苦,這樣感覺好像騙了他們……」
神童握住了鳶雪的手。
「那不是你的錯,所以,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一層水霧蒙上了水藍色的雙眸。
她一直認為會讓圓堂他們那麼難過的理由是自己,她必須要一直微笑著才能不讓他們露出悲傷的神情。
卻從來不知道心裡的空洞已經大到無法忽視的地步,只能倚靠藥物的控制。
正當她以為完全沒有希望的時候,神童的話讓她猛然驚覺。
原來她其實就只是在等這麼一句救贖。
By冬翎 104/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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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處理一些事情,結果今天本來要發的文來不及打,只好用手機慢慢碼字←_←
這一段完之後就可以進入第二階段了(終於啊
第二階段的夢醒讓我想到一首歌,而且意外地符合>小幸運
神童你還是自己加油去吧(欸欸###
還有關於我說今天處理的事情啊,給個連結,有興趣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看看>@
就是有關前陣子的事情,我在噗浪也有放,密碼一樣是secr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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