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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cp] 『基山廣X吉良瞳子』雖然(29/7更新到第四章完)

本帖最後由 堂本悠 於 2016-7-29 17:23 編輯

『基山廣X吉良瞳子』雖然(29/7更新到第四章)

這是我第一次發文,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
我是在看了 Pansharlotty 的 <my brother> (寫基山和狩屋)後獲得靈感的,大家快去看看吧!

注意:
*廣和瞳子是單純的姊弟關係。
*吉良浩人不等於基山廣
*吉良瞳子的視角

第一章 承諾



歡樂的氣氛瀰漫着整個房間,身邊的人臉上全都掛住笑容,眼神流露出甜甜的幸福。這個名叫吉良浩人的嬰兒,是我的弟弟。
  
我好想好想融入這群快樂的人群,我好想好想感受新手姊姊的幸福。但心裏有一把不知名的聲音告訴我 「他的出生,代表着你噩夢的開始。」

這把聲音,雖然微弱,但一字一句,卻清清楚楚的傳入我耳中,我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衝動,迫使我跑出擠滿人的病房。我不記得,是過了多久他們才記起我的存在,我只是記得,那年我六歲。

---------  
弟弟的死訊,我比其他人接受得欣然。我沒有像父親一樣,哭得呼天搶地,我甚至,沒有為他感到可惜。我不曉得自己為何可以這麼冷血,我只是知道,自己可是深信噩夢將會劃上句號,深信這幾年被忽視的生活將會完結,深信父親終於可以把以往對弟弟的愛分一些給我。

但是我錯了。

人死,並不一定代表曲終人散。弟弟死了以後,父親依舊把浩人放在第一位,依舊對我不理不睬,我仿佛看到浩人的鬼魂正坐在牆角嘲笑我,嘲笑我的徒勞無功,嘲笑我的一廂情願。

每一天清晨,我一睜開眼,就聽到在遠處房間傳來的哭號 「浩人,浩人啊,我對不起你,你死得這麼冤枉,我卻無能為力……」父親口中的 「公平對待自己兩個兒女」 不知在何時,已經轉化成浮雲,消失得無影無蹤……
  
「爸爸!我在這次考試中取得滿分啊!我為這次考試可是溫習了很久的!」在話語中不難聽到十二歲女孩雀躍的心情。
「挺好的嘛。」辛辛苦苦的去準備,換來的就是用平淡語氣說出的四個字。我覺得自己很傻,我不是早就應該猜到的嗎?我不是早就應該知道,我的努力,將會付諸流水,父親將會連頭也不轉過來,他將會專心致志地抹去弟弟運動鞋上的污漬,然後跟我說:「浩人他下星期就會到足球場參加決賽,你弟弟他真的很厲害,到時你也去替他打氣吧!」

這些這些,我不是早就應該知道嗎?當初在聽父親說甚麼會像以前一樣愛我的時候,我已經了解到,他是沒辨法持守這個承諾的。那麼為何,為何還要抱有希望?

「浩人啊……我對不起你……」 又來了。
「我說爸啊,現在塵埃已定,你再怎樣懺悔也是無補於事的,聽說附近開了一所育幼園,專門收一些孤兒,這個星期六我們一起去看好嗎?」
「……」
「你不回答我就當是你答應了。下星期六,一起去吧。」

---
還沒踏進育幼園,歡笑聲、吵鬧聲已如波浪般襲來。十八歲的自己,被小孩身上散發的童真牢牢地吸引住,視線離不開在遊樂場上堆沙塔的綠川龍二,在為一包薯片而發生爭執的南雲晴矢和涼野風介,正在玩花繩的八神鈴名和久井 露露還有坐在一旁看書的砂木沼。依稀記得我也曾經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每一個下午,都是坐在鞦韆上,任由時光流逝。

我四處張望,嘗試尋找那象徵我美好童年的鞦韆,誰知,映入眼簾的景象,卻不如想像般美麗:坐在鞦韆上有一個小男孩,衣領上貼着一張貼紙,上面寫有「基山廣」三字。

他長得很像浩人。

瞳子你看看!那個小男孩長得很像浩人!」 果然,父親的眼睛裏閃耀着久違的興奮。

我頓時領悟到我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這個名叫基山廣的男孩將會成為第二個浩人,這個原來和我們非親非故的孤兒,將會使我在父親心中的地位再次受到威脅。我用盡全力去隱藏心中對基山廣的厭惡,用盡全力去以和善的語氣去說出 :「嗯!他真的很可愛阿!」 然後看着父親走過去跟他聊天,心中燃燒着的嫉妒之火,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

在那次以後,每一天我們的話題總是環繞着育幼園裏的小朋友……準確來說是環繞着基山廣。但我又能怪誰呢?當初帶父親去育幼園的可是我啊!這就像是上天跟我開的一個玩笑,告訴我是時候死心了。

「瞳子,你明天有空嗎?」
「甚麼事?」
「我先前答應了廣明天會帶禮物給他,用來獎勵他這次考試取得滿分,他可是為了這次考試準備了很久的啊!但是我明天没空,所以想請你幫我給他。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儘管心中有一萬個不滿意,我還是沒有拒絕的勇氣。
  
父親給基山的禮物是浩人最愛的足球。

我手提着袋子,沉甸甸的。心緒非常混亂,反覆思索着應該怎樣去面對這個很像我弟弟的男孩。把我對浩人的憎惡施加在他身上又好像不太合理,自己卻又無法對他產生好感。思前想後,在得到結論前,就已經走到育幼園的門前了。

基山那頭紅色的頭髮使他在人群中顯得突出,不消一會兒我便尋找到他的身影。這六歲的小人兒好像也在尋找着甚麽,四處張望,一看到我,便放下手上的書跑過來。

「姐姐,爸爸今天不來了嗎?」 我愣在原地,爸爸……剛才他是稱呼父親為「爸爸」嗎?

「姐姐……?」
「噢是啊!爸……爸爸他今天有事要作,但是他沒有忘記他的承諾啊!所以他讓我過來,把禮物送給你。」我說得特別的大聲,笑得特別的燦爛,試圖蓋過話語中明顯的警惕。
「承諾……?姐姐,請問承諾是甚麼東西啊?」基山幼嫩的童聲中隱藏着膽怯,和浩人的囂張截然不同。
「承諾就是你答應別人做的事。」我不帶感情地說。
「就好像我的爸爸媽媽曾經答應會來接我一樣嗎?」
我被這條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得不知所措,應該怎樣回答才是好?
「算是吧。」
「所以答應了但沒有實踐的都算是承諾……」基山自顧自的呢喃起來。
原來他是因為被抛棄所以才被送進來的嗎?可是他和浩人明明長得這麼相似,為甚麼遭遇會那麼不同?一個受盡萬千的溺愛,一個被親生父母拋棄…… 我看着基山,他在玩弄自己的手指,臉上掛着一個無奈的笑容。
  
「爸爸沒有忘記他答應過你的事啊,你想看看你的禮物嗎?」嘗試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我把話題轉移,從一旁的袋子裏取出一個足球,放到基山的手上。
「足球……這是姐姐你弟弟最喜歡的足球啊!多謝姐姐!你可以幫我跟爸爸說我很喜歡這份禮物嗎?」
弟弟最喜歡的足球……這句說話愈想愈不對勁……再是這樣下去,父親就會完完全全的把基山廣改造成吉良浩人了。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基山,他還在小心翼翼的撫摸他的禮物。

我心中有一把強烈的聲音,不想要浩人,不想要我那自私的弟弟,我想他繼續做基山廣,做這間陽光育幼園裏的基山廣。

「不要管我弟弟了,基山你自己呢?你喜歡足球嗎?」這句說話脱口而出,我甚至希望他答我「不喜歡」
「爸爸送的禮物,我當然喜歡啦!他真的沒有忘記他答應過的事。」

「你會氣把你遺留在這裏的父母嗎?」話音剛落,我便後悔了,我到底是怎樣啊?這樣的問題,我是期望着甚麼的回覆?我是否只是在尋找,「證明基山廣不是吉良浩人」的證據?

「我也不能氣他們,畢竟,他們不要我,也是我自己的錯,經常讓他們不開心,媽媽說,是因為我,他們才會破產,才會沒有飯吃……」

然後又是一陣的沉默。

砂木沼還在看書,涼野和南雲還在爭吵,綠川走了過去,好像是要勸交,我隱隱地聽到他在說甚麼君子動口不動手。

「姐姐,我可以問你一條問題嗎?」
「可以啊。」
「我真的好像浩人哥哥嗎?」
我盯着他的眼眸,是和浩人一樣的碧綠色。 但他和浩人是不同的。在他的眼裏,多了一絲淡淡的憂傷,多了一份善解人意,多了一種堅強。看着他,愛憐之心油然而生。有一刻,我甚至不再憎恨他,反而,很喜歡他。

「不像,你一點也不像浩人。」
3

評分人數

還是瞳子的心境讓人感受最重。
覺得安排父親跟小孩們談話很溫馨,常常容易到最後一刻才發現自己到底想做的是什麼,
希望他再走之前也有跟瞳子好好聊過了。

加油啊瞳子監督~要變成大家的大家長了~

然後其實第四章看到一半想說會不會連結到,為了踢贏決賽給父親看,才使出天空落攻破小巨人的球門。
( ↑ 一不小心就會聯想到官方劇情的人)

最後我是個看到貴族宮廷鬥爭會想轉台的人(沒人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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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23# 堂本悠

宮廷鬥爭很棒!但自己寫就不同(哭
他們雖然不是親姊弟,還是很有愛
或許對彼此有一份憐憫,同時亦存在着依賴

    回復 24# 日向櫻


原本是打算寫他趕不及到醫院又趕不及回閃電日本(遭流星刃
父親其實有一番說話特別想跟基山說,可惜他聽不到
我也很喜歡看貴族宮廷爭鬥!但自己寫就不是這樣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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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感傷的一點,是在場地上跑得再快,卻無法快速的跑到父親身邊
最後一面仍舊是遲了,但或許抱著這份寄望,讓廣能去勇於面對,為了父親,為了姐姐,更是為了育幼院的各位
努力去爭取勝利,將榮耀帶給他們

貴族宮廷爭鬥我很喜歡看WWW
【火影忍者】湊X玖辛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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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點符號要改為全形喔,改好請再私訊告訴我

看到這樣的基山,其實心底還是很喜歡爸爸和姊姊的。
從對立消失開始,他們就恢復原來的朋友、兒時玩伴,這樣才是最初得他們
看到後面有點說不出口的憂傷,可是我還是喜歡這篇的感覺
看到完結篇的句子,總覺得他們還是相互疼愛的OwO
尤其是當姊姊的bb

貴族宮廷鬥爭我也喜歡wwww(別扯遠
1

評分人數

    • sophia: 感謝提醒!人氣 + 5 毅力 + 3
沉迷他們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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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ophia 於 2016-7-29 16:08 編輯

回復 21# 式鬼魔神


Thank you for the comment,I recall the match against Korea and I remember how devastated I felt when Hiroto's Ryuusei Blade couldn't get past Dai Hakuratsu Harite twice,He's my favourite and I couldn't bare the cringe.

I saw you wrote kidou at first and got confused for a moment haha.

Awe thanks. You're right,although this is not a decent piece of story, at least I enjoy writing it,and that's all that mat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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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do you have to write angst?!?! Well, at least you didn't sink MY ship, which is her with Kudou, but seriously, why did you make it that angsty? No wonder Hiroto's Ryuusei Blade couldn't get past Dai Hakuratsu Harite. Twice, too.

Angsty stuff is nice, and your writing is nothing short of brilliant. It may not have been a really excellent plot, but if you read it youself you'll find the emotion and passion you invested into it. Cherish this--it's not always you truly let your feelings forth.
吾乃式鬼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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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ophia 於 2016-7-29 22:03 編輯

呵呵,整個故事在這裏完是否很有沒頭沒尾的感覺呢?

故意的(根本就是因為懶

其實說實話我自己也覺得這是很失敗的長篇

文筆差,毫無故事性,每一章又毫不連貫,還要標題超級無能(掩面逃

不過吸取了這次教訓,我下次會懂的了(最好如此

還是喜歡寫長篇,下一篇應該會是多cp,寫貴族和宮廷的鬥爭(?

/////

以下是短短的完結篇:

雖然他是我的親弟弟,我卻喜歡你多於他。答應我,不要成為他。

雖然從小就失去雙親,你卻讓我感覺到家庭的溫暖,現在我們是姐弟了。

--

雖然我們是敵人,我卻不忍看到你墜落,沒盡姐姐的本分,對不起。

雖然表面上是冷血的古蘭,內裏我其實還是你當初認識的基山廣,在我完成父親的計劃前,等等我。

--

雖然我曾一度嫉妒你所擁有的一切,但現在我發現,我希望你能擁有最好。

雖然我獲得很多,但其實我有時很迷茫到底這些是屬於我還是浩人,是你肯定了我存在的價值。

---

雖然現在父親已經去世,我卻知道我不會是孤單一人,有陽光育幼園的大家伴在左右,以後的日子,或許可以充滿著歡樂和愛。廣,以後都要多多指教。

雖然在別人面前我總是裝堅強,但在你面前我發現我總是能卸下一切面具,做回自己。姐姐,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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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堂本悠 於 2016-7-29 17:28 編輯

-----
「已安全抵達日本機場,多謝各位乘搭流星航班。」看看手錶,顯示的時間是九時零八分。要盡快才行,要盡快趕到醫院才行。

草草地辦完手續後我就立刻跑到車站,等候計程車的人看來不少。我硬着頭皮走到隊伍的前方,希望對方可以讓我先乘車。

「不好意思,想請問……」看清楚對方的面容時我大吃一驚,「南雲?還有涼野!」

「基山?那麼你都是趕去醫院的了?別說了,快上車!」還來不及打招乎我們三人便匆匆的擠上車。

「司機,到稻妻醫院,要快的!」

「基山,你怎會在日本?我們好像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坐穩後我們就開始閒聊起來,這趟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獨自一人將會很難捱,有他們兩人作伴會好過得多了。

「好像也有三個月。對了,你們之後還會回韓國嗎?」

「不會了,阿風爐不久後也會回日本,到時候我們再來一場比賽吧!」東拉西扯的說着,小心翼翼的不去碰父親病危的事,讓虛假的歡笑填補不安的氣氛。

「好呀,圓堂他們一定會很喜歡。說個獨家消息給你聽,上星期鬼……」

「現在就只差我們幾個。」涼野突然冒出的一句,中斷了我和南雲的對話。

姐姐在這之前傳過短訊息給我們,她說由上兩個星期開始,父親開始單獨約見每個陽光育幼園的人。他和他們談心事,聊八卦,支持鼓勵每一個人,就好像真正的父親和子女一樣。聽說會面時就連綠川鈴名砂木沼都忍不住掉淚。

「父親很想見你們,請你們盡快,現在就差你們幾個。」我和涼野南雲合稱為外星學園的3TOP,父親對我們的要求也特別高。別人做不到的事,我們都一定要做到。在這份嚴厲的背後,是父親對我們的肯定。我們三個身上背負著父親的期望,無時無刻都想回報這份信任,但命運就是這樣殘酷,要選擇在此時奪走父親的生命。若我們趕不及在他最後的數小時伴在他身邊,球場上我們跑得多快,又有甚麼用呢?

「我們一定能趕上。」在良久的沈默後南雲首先開口,顫抖的聲線毫無說服力。我和涼野沒有回答,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司機的方向盤。「可以再開快一點嗎?」

的士司機是個好心的男人,他大概從我們零碎的字句中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不介意浪費車油用高速飆車,但面對前方的紅燈,他也束手無策。

我們四人都定睛注視著交通燈,希望那礙眼的紅色可以盡快變成黃色,再變成綠色。但就在由黃變綠的過程中,我突然感受到胸口劇烈的刺痛,我慌張的轉頭看涼野,他的眼睛都充斥著不安,另一邊的南雲,握緊拳頭。

一陣暈眩感襲來,我無力地攤在座椅上,淚水不爭氣地掉下。「錯覺,剛才的一定是錯覺。」南雲試圖安慰我,但他自己的眼眶都已經泛紅。我嘗試回答他,但出來的只是一聲嗚咽。涼野在旁咬住嘴唇,努力不要哭出來,最終都忍不住,他轉身抱緊我,我們兩人相擁而哭。

「你們哭甚麼!父親都還未死!瞳子姐、」南雲停下用手抹一抹眼角的淚水後才繼續,「瞳子姐她都沒打來,剛才的一定是錯覺……」

我們就是這樣,在的士車宿裏一邊哭,一邊重複說着父親還未死,一定還未死。

----
到了醫院我們立刻知道我們真的來遲了一步,大夥兒都圍在一起抱頭痛哭。看到這情形我腦海一片空白,只感覺到極強烈的悲傷。

「廣,南雲,涼野。」綠川走向我們,看樣子他剛才也有大哭一場,「父親他、他一直都在等你們……

他話音剛落,南雲就立即跑走,即使已跑到遠處,他的哭聲仍然清晰可聞。涼野則是站在原地,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着。而我,我沒有特別的反應,或者說,我不知道該給甚麼反應。

綠川離開後,有很多人都走過來找我,我猜他們是想安慰我的。面對他們的關心,我只能不斷的點頭表示心領,到後來甚至還能擠出一抹微笑。

「廣,你沒事吧?」「鈴名,我沒事。倒是南雲和涼野,你去勸勸他們。」

「你怎會沒事。」鈴名用閃爍住淚光的眼睛注視著我,「全部人都知道你最愛父親。」聽到「父親」這兩個字我的心又揪了一下,但我還是忍住,沒有再讓眼淚掉下來。

「沒事,真的沒事。」我避過她的目光,害怕一切謊言都會被她看穿。「對了,姐姐呢?」

「瞳子姐先回家了,她說她要時間獨處。」

「我還是看一下她好。」要論最愛父親的人,不是我,是姐姐。

------

按了門鈴,來應門的是個頭髪蓬鬆,衣衫不整,雙眼無神的女子。我從來都沒看過姐姐這樣。剛才還在眾人面前裝倔強的我,看到她時眼淚像斷線珍珠般落下。

「廣……」姐姐見狀隨即上前把我擁入懷裏。我是到底是怎麼?本是打算安慰姐姐,現在反過來被人安慰。

擁著我的身體開始抽搐,染濕衣服的也不只我的眼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

「姐姐……對不起。」

「……嗯。」

這天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回到自己的房間,各自看著灰白的牆壁,回憶以往和父親相處的種種片段。

------

「中午十二時半!基山廣你為甚麼還沒起來?再不起來就來不及了。」睜開眼,眏入眼廉的是南雲晴矢的大特寫。我不記得昨晚我是怎樣睡着,總之現在起床時太陽已高高掛在天上。

我不情願地下床,到飯廳和大家共饍,氣氛仍然僵硬,和昨天差不多。

「你吃完飯後快些回房收拾行李。」聽見南雲的話,我愣了一愣。

行李?對了,我本來是打算到醫院後回閃電日本參加決賽的。

「我不回去了。」我低聲答道,連頭也沒抬起。

「為甚麼?」鈴名的語氣意外地嚴厲,甚至可以說是兇惡。

「沒心情。」我知道這不是合理的解釋,但是在此時此刻世界第一甚麼的都好像變得不重要。就算取得勝利,又如何?在這時回到閃電日本,只會成為大家的負擔。

「你知道能夠入選成為日本代表是多麼難得嗎?」砂木沼突然拍桌站起,用無比銳利的眼神看著我。

我想起之前的事,想起他對參加比賽的渴望,不敢發一言。

「你知道能夠留在隊伍裏,不被淘汰是多麼難得嗎?」接著砂木沼的發言,綠川低聲說道,聲音裏藏有淡淡的哀傷。

聽到好朋友的這一句,我心底的內疚感又增多了一截,我知道我這樣做是很任性,但這時可以讓我再任性多一次嗎?

「你知道我們韓國隊為了這場比賽付出了多少嗎?日本隊能晉身決賽,你知道是多難得嗎?」涼野的語氣比他們平淡,但一字一句仍然載滿感情。

「我們幾個,為了能獲得這個機會,甚麼都肯作。身為你的朋友,我們不可以眼睜睜看著你浪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連南雲都加入說服我的行列。

「圓堂他們都一定在等你。」

「要為我們爭光!」

「這個機會,一世只有一次啊!」

「去吧去吧!」

前創世紀的隊員,都紛紛開口表態。我剛才堅定的立場,開始慢慢動搖。

「發生甚麼事?」聽到我們的吵鬧聲,原先在房間內休息的姐姐看門視察情況。

「廣說他不回閃電日本參加決賽 。」替我回答的是砂木沼。

「為甚麼?」和鈴名一樣,姐姐並不贊同我的決定。

我這次不敢再說沒心情了,只能默默地看著她。

「如果父親知道你放棄比賽他會怎樣想?去參加決賽,然後嬴個冠軍回來,為了父親,為了我們。」莞爾一笑,她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轉身回房。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打破沈默的還是綠川。「現在訂機票還有機會,你快些收拾行李吧!」

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推進房間,手忙腳亂的收拾一下後就再次趕去機場。這趟有姐姐和大家作伴,十幾人浩浩蕩蕩去替我送別。

「帶了護照了嗎?」這問題綠川已重複問了二十次。

「嗯。」

「行李寄存了嗎?」

「有沒有帶球隊的制服?」

「球鞋呢?」

「有沒有帶襪子?」

「有帶牙刷嗎?」

「有足夠的紙巾嗎?」

「那麼濕紙巾呢?」

「消毒濕紙巾?」

我現在發現在重要的關頭,涼野南雲和砂木沼真的可以挺煩。

「你有通知圓堂他們嗎?」鈴名問了一條終於不是關於紙巾的問題。

「嗯。」

「帶了護照了嗎?」

我嘆了一口氣,再次檢查一下我的背包。

「帶了。」抬起頭,打算回答綠川的問題,眼睛卻對上姐姐的雙眸。

「廣,要贏。」

果然只有姐姐才可以激發我參加比賽的意欲,她說得對,為了父親的期望,為了姐姐的託付,為了大家的心願⋯⋯

要贏 !

///

外星學園的人根本就是最理想的朋友

除了有點煩以外
It was always supposed to be like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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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堂本悠 於 2016-7-29 17:26 編輯

回復 17# jujubeleven

砂木沼在添油加醋www
綠川真的很可愛
多謝大大不嫌案
我也很想看你京拓文的下一章
不過其實這裏很少瞳子的文(哭

  回復 16# 初雪

始終還是喜歡歡樂向的日常
不覺得基山涼野砂木沼都白得誇張嗎?
綠川就是這樣才可愛
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瞳子這個美美監督
可是瞳子和久遠將會是個極度嚴厲的夫妻檔喔
雖然砂木沼也差不多

==============================

  第四章 決擇

*基山廣的視角

還有三天就是決賽的日子。

這兩個月的感覺,如置身於夢境中般。第一次到不同的國家,第一次離開父親和姐姐,第一次和一群新朋友一起生活。

不知道陽光育幼園的大家現在怎樣呢?南雲和涼野他們兩人應該還在韓國玩樂,看他們間中傳過來的照片就知道了。綠川和鈴名應該還好,昨晚我們才通過電話,我本來以為綠川在離隊後會捨不得我,不過現在看來比較像是我捨不得他。每天在訓練完畢後其中一樣最期待的事就是和綠川在電話聊天,跟他說閃電日本的趣事,聽他說陽光育幼園的趣事。我跟姐姐和砂木沼,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他們的近況我都是聽綠川和鈴名說。根據他們非官方的調查,姐姐目前還是單身,砂木沼還未成為我的「姐夫」。

「吹雪,這球射得好!再來一次!」熱血,真的會傳染出去。圓堂一聲的吶喊就如強而有力的號召,激起所有人奮鬥的決心。

「風丸,傳給不動!」真不愧是鬼道有人,他的指揮,能給予我們一個清晰的方向,並且增加了我們傳球的信心,我們閃電日本能走到這裏有賴他們兩人的合作。

「基山,過來一下。」正打算搶過不動的球,卻突然聽到久遠監督呼喚我的名字,唯有停止練習,小跑到他面前。「你有一通電話,你姐姐。」

姐姐透過久遠監督去找我?是發生了甚麼事嗎?我看到一旁的木野,音無和雷門向我投以好奇的眼光,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始在我心裏萌生。「喂,姐姐?」

「從你這裏到日本需要多久?」隔著話筒也聽得出她後方的吵雜聲音,不時還聽到有人在問,「你通知了他沒有?」

「乘飛機的話航程大概要八個小時。」我胡亂地計算一下便答道。

「還有三天就是你決賽的日子了。」

「嗯。」

「父親他在獄中病倒,現在被安置在醫院。就目前情況來說,應該沒救了。他說,他想見你一面。我知道你要為比賽作準備,但你可以過一過來嗎?」姐姐一口氣地說完,語氣雖然平靜,但想也知道她此刻心情是多麼難受。奈何這突然的噩耗使我心亂如麻,一點也不知道要體諒別人。

「你一早就知道對嗎?那時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我想起綠川之前的說話,我想起他說她妒忌我。我想起他說她不想父親給予我的愛比她多。

在練習的人都因為我剛才反常的咆哮,紛紛停下腳步看著我。我隱約聽到冬花和久遠監督在低聲討論,我覺得自己快要哭了。

「我以為他能捱到你比賽結束後,我不想影響你比賽的狀態才會這樣做。」她似乎因為我剛才的激動而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正常。

「我現在就來。」說畢,我就把電話隨便扔給雷門,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機場。

「你瘋了嗎?」跑不到兩步,我就被久遠監督用力拉回來。「放開我!」或許我真的是瘋了,或許我已經完完全全地喪失理智。

「廣,是發生了甚麼事嗎?」圓堂擔憂的看着我,另外的隊友也是如此。

「沒、沒甚麼。」面對他們真誠的關心,我竟然選擇去以謊言遮蓋一切,但顯然沒有人相信我。

「你們繼續練習,這邊我會處理。」監督吩咐完他們後就轉過頭來,正面迎上我的目光。換作平時,我一定會趁機解讀這神秘教練的眼神,但現在我沒這心情去這樣做。

「你剛才想去那裏?」他質問我,我就支支吾吾的說自己要趕去機場到日本。

「你是打算用跑的過去?你行李呢?機票呢?你有錢嗎?」他這樣一說我才發現我剛才的行為是多麼可笑。

「現在大概是四時左右,最快到日本的航班會在七時十五分開出。這樣吧,我替你訂機票和安排交通工具送你到機場,剩下的靠你自己了。」臉上依舊沒有笑容,語氣依舊嚴肅,卻令人感覺到他的溫柔細心。

之後的事我就忘記了,只記得在房間收拾行李時看到貼在牆上的海報:「FFI 足球拓展大賽」,旁邊有閃電日本的大合照。還有三天就是夢寐以求的決賽,這趟去日本,是一個大膽的決定,不但會使狀態大受影響,還要冒住趕不及回來的風險。

這陣子真的很開心,前所未有的開心。我開始不知道自己想要甚麼,到底是和父親姐姐一起,還是和圓堂他們一起。

「基山君,來接你的車子到了!」冬花的敲門聲,把我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回來。踏出房門,閃電日本的全體成員都在等我,看他們的表情,應該已經知道發生了甚麼事。

「……路上小心啊。」我就是這樣在他們的關懷下離開這裏。

----

「由於等候訊號關係,前往日本的航班JD3219將由預定的七時十五分延遲到十時四十五分開出,不便之處,敬請原諒。」這樣的廣播已經重複了十多遍,每一遍都彷彿是個催促,要我立即離開這裡,趕到父親的身邊。

在等候期間,我趁著空閑時間打給姐姐。「喂,姐姐,父親現在怎樣?」

「廣,你要多久才來到?」姐姐的語氣比上一次來得焦急不安,看樣子父親的情況不樂觀。

「航班延誤了,我大概明天上午九時抵達日本,辦理手續後約十一時四十五分到達醫院。」

「你可以盡快嗎?父親他可能捱不到那時。」聽了這消息,我原本已很沉重的心情又增添幾分鬱悶,腦海不斷閃過可能會發生的悲劇。

「嗯。」掛掉電話,讓周遭的熱鬧撫平我的思緒。父親,你一定要等到我回來,我還有很多很多事想跟你做,還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你說。你還記得你曾經許下的承諾嗎?你説待到你出獄後,我們和姐姐會一起去旅行,你說我們會走遍全世界,你說我們會享受天倫之樂......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我只要見到你一面,見到你一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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